他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會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載著,也不會任由季眠吊著他。
季眠抿了抿唇瓣,說道:“向俞,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那個程度,而且喜歡一個人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況且,你那麼優秀,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她就差把不相信一見鐘情說上去了。
但她不知怎的,可能是自己剛剛的話沒有表述完整,又或者他現在還沒有清醒。
所以導致向俞他…
居然有著想要低頭吻季眠的衝動。
季眠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她雖然有過那麼幾個對象,但是自己連親他們都沒有親過,最好的也隻是牽牽手抱一抱而已。
季眠談戀愛,大多也就是聊聊天,拉拉手,抱一抱,哪還親過?
向俞,優等生,居然妄想著和自己談戀愛?
他腦子沒燒壞吧?
他不會也發燒了吧?之後就來找她發瘋。
說起來,如果真的親的話,那還是兩個人的初吻。
如果真親的話,季眠肯定不太熟練,反而被親後自己腦子一片空。
向俞的接吻落了空,說道:“季眠,你真的不可以在考慮考慮我嗎?”
季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和他說她內心深處的自卑嗎?
還是自己的家庭?
又或者是自己的一無是處?
說實話,自己與他也就是長相相等,家庭與學習方麵她樣樣都不如他,在一起之後,不會平衡的。
季眠現在很慌亂,說道:“向俞,我們都還小,這件事交給以後再說吧…以後你會遇到比我更好一般的女孩,而不是我這樣的,隻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什麼都沒有的。”
向俞怎麼也不會想到季眠為了拒絕自己會把自己說的這麼自卑。
向俞覺得應該是時間的問題,畢竟自己也不確定這樣是不是喜歡,可能是因為好奇呢?又或者自己隻喜歡她的外表,自己這樣可能嚇著她了,自己真的太急促了。
向俞:“季眠,你走吧。”
季眠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灰溜溜的就走了。
向俞從褲兜裡拿出一包煙和打火機,從一包煙裡抽出其中的一根,放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它。
向俞吸煙,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可能是內心深處的壓抑吧。
季眠回到班裡,她猛吸一口氣,適當的讓自己緩解下來。
季眠到晚上也沒有想明白那向俞到底喜歡自己什麼?
自己以前又沒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她是住宿生,但今天因為自己的外婆過生日就請了假。
剛出校門,就看見了向俞的身影,她也不知怎的,就想繞開他走,但向俞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個子很高,擋在她前麵綽綽有餘,他附身,把她擠到了角落:“季眠,不給我一次機會嗎?”
季眠抬頭,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攜帶煙草的味道。
季眠被煙草味嗆到,捂住口鼻,說:“向俞,你抽煙了嗎?身上一股味。”她眼睛看著彆處。
向俞意識到她聞不慣自己身上的煙味,起身與她挪開了點距離。
“啊?對,我抽了啊。”
季眠見他起身,她才把捂住口鼻的手放了下去,說道:“向俞,你為什麼會抽,煙啊?你知不知道抽煙有害身體健康?!”
“知道,隻是我想抽而已。”他的語氣散漫。
“不抽不行嘛?”
季眠嘟囔著。
“什麼?”向俞沒有聽清,他靠近了一點,“你說什麼?”
季眠愣了幾秒鐘,回答他:“向俞,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向俞嗤笑了一聲,“那還有假嗎?我真的喜歡你。”向俞不厭其煩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我想了一整天,到晚上也沒有想明白,你到底喜歡我哪裡?”
“因為是你,所以我喜歡。”
“也許你隻是喜歡我的皮囊,又或許是彆的因素。”
“沒有,我不是隻喜歡你的皮囊,更喜歡你的性格與我在一起的羞澀。”
季眠心一驚:這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啊?撩人撩得一套又一套的,還說我是他初戀,怎麼可能啊?他以前肯定有過女朋友,而且很多。
季眠盯著他口袋漏出一點的煙,是個有名牌子的。
“我有一個條件,你如果做到了我們就在一起。”
“什麼條件?”
她指了指漏出的煙,看著他,說:“你如果戒了煙,我們就在一起。”
“如果沒有,那我們之間就不可能在一起。”她補充道。
他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我一定能做的到。”
季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不早了,早點回家吧。”
“好。”
他的心裡異常的高興,因為她說他有機會。
季眠回到家後,看見家裡擺好的飯菜,脫下書包,去了廚房幫忙。
“媽媽,我回來了,外婆呢?接過來了嘛?”
“年年啊,接過來了,外婆在客廳那邊坐著呢,哦,對了,還有遠航也在。”
“啊?他怎麼來了?”
“年年啊,你們從小就是你外婆看著長大的,今天是你外婆的生日,那他肯定也要來呀。”
“哦哦,媽媽,我先幫幫你吧。”
“好。”
季眠熟練的幫唐曉紅洗菜,切肉,洗盤子等。
良久,她端出去剩餘的飯菜,對著客廳說:“外婆吃飯啦。”
她坐在了餐桌前,等著自己的外婆與韓遠航走過來。
看見外婆來後,她起身抽開一旁的椅子,甜甜的說:“外婆,坐。”
“年年真乖。”
她隨後給一旁的韓遠航也拉了椅子,“遠航哥你也坐。”
她朝著廚房喊:“媽媽,彆忙了,坐下來吃飯吧。”
……
吃飯過後,季眠與韓遠航送走了自己的外婆,回到家後,季眠寫完作業,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這時,手機電話鈴聲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她看著這陌生的電話號碼,心裡疑惑:這是誰啊?我的通話記錄裡沒有過他啊…
季眠接起,“喂?”她試探性的問著。
“喂,是我。”這聲音很熟悉,季眠一聽就聽了出來。
“向俞?”她略微帶著驚訝的語氣。
“嗯,對。”
“你…你哪來的我電話號碼啊?”季眠疑惑,自己根本沒有給過他自己的任何聯係方式,所以他根本不會有自己的聯係方式,更不用說是電話號碼。
對麵愣了一會兒,沒過幾秒,帶著些許的鼻音說:“這很重要嗎?”
季眠像是感受到了鼻音,問:“向俞,你感冒了嗎?”
向俞懶散的換了個打電話的姿,說道:
“嗯,感冒了,你要來給我送藥嗎?”
這人毫無臉皮似的,說話前都沒有考慮前因後果,很隨意的逗季眠玩。
季眠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居然有人感冒還有心思開著玩笑。
“喂,向俞,你是真的感冒了嗎?你怎麼…一點都不難受啊。”
她的聲音越到後麵越聽不到。
“什麼?你聲音高點,我這裡有點聽不清。”
“啊?沒事。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哪來的我的手機號碼嗎?”
“秘密,不告訴你。”
“你記得多吃點藥,還有…注意身體健康,多喝熱水…”
“呦,這麼關心我啊?”
“啊?沒有,你能不能彆那麼自戀啊?有點普信。”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的自戀,雖然他確實有著自戀的資本,但也不至於這麼自戀吧?!
她打了一個哈切,睡意撲湧而來,聲音逐漸變得懶懶的:“向俞,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戒了煙…你真的會和我在一起嗎?”向俞拿著白天時,她與他的話語。
季眠以為他又在耍什麼新的花樣,他會耍賴。
“真的啊,但,前提,你得說到做到。”
“就這樣吧,我有點困了。”
她掛斷電話後,躺在床上睡覺。
她說隻有他戒了煙,她會考慮和他在一起的。
因為那是他的姑娘,認定的姑娘。
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