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從蘇矜口裡聽到自家老板，黑衣人一驚，連忙說道：“不會的！您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嗎？”蘇矜嘴裡緩慢地咀嚼這句話。

他升起笑容，洋娃娃笑得陽光明媚。

“好哦。”

那天聞逐燼很忙，但心裡被蘇矜口中的自己泡得軟乎乎的。他美滋滋地打開午休室的監控

——他看到蘇矜蜷縮在柔軟的床上痙攣，他嘴邊的床單上已經堆積了一小攤嘔吐物，身體輕微抽搐，眉頭緊皺，看上去痛苦至極。

看到散落在床邊的白色藥片，聞逐燼立馬意識到了，眼瞳一縮。

蘇矜這輩子沒有這麼難受過。

安眠藥麻痹了他的身體和意識，藥片強烈的藥性侵蝕著他的胃，嘔吐物翻湧而上，可身體被麻痹得動彈不得，無法支持他吐出來，隻能讓穢物回流進胃裡或者嗆進肺裡。

呼吸一下都是痛的。

快離開了。再堅持一下。

蘇矜緊閉雙眼，身體叫囂著挽留想要消失的金絲雀。可金絲雀不願留在繁華的金籠裡。

他……渴望自由。

他渴望一個沒有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