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逐燼斂下眼裡的苦澀，委屈地蹲在床邊，腦袋垂著，像自知犯了錯的大狗勾。

“把監控拆了，還有，不要找人跟著我。”蘇矜突然出聲，嗓子還有些凝澀。聞逐燼手忙腳亂地給蘇矜遞了一杯溫水。

蘇矜垂著眸接過，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監控那些已經拆完了，我還給你買了新手機，沒拆封的……但需要有人照顧你……”聞逐燼可憐巴巴地說。

“我不走，你也不用走。我們不見麵就行。”蘇矜淡淡開口。

他頓了頓，接著似乎安慰性地補充道：“我有人脈，可以找人照顧我。”

聞逐燼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心中大喜。他抬起頭，手指無意識捏住床單的褶皺，語氣小心翼翼但有難掩的興奮，”那我過幾年可以看望你嗎？就在門口，就看一眼。”如果聞逐燼有尾巴，已經搖得快飛起了。

“可以吧。”蘇矜撇著頭敷衍道。

“我前段時間移植了一片天堂鳥，到時候就不用全在家放著了。等過幾年開得盛，我就做幾簇花球……”聞逐燼興奮得耳朵都紅了。

“我累了。”蘇矜打斷他的話，有些疲憊的放鬆下來。

聞逐燼站起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走了。

蘇矜出院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打開門便是捧在各處的橙紅的花簇，大部分都沒有焉兒，看來還被人好好養著。

監控處都被翻新了一遍。看來聞逐燼真的害怕了。

就算自己養的寵物在自己麵前一而再的自殺，沒幾個人不會害怕，蘇矜嗤笑地想。

他隨手把還沒拆封的手機放在玄關處，後麵拽了一捧花束，換了鞋便往裡走去。

要結束了。

終於……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