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日子過的順心,阿爹的私塾啟學了,二妹安分的呆在府內,她呢也有了大把的時日經營著茶肆,如此,甚好。
臨安,魏府。
魏珩半臥軟榻,姿勢優雅,一身月白長袍,鬆鬆垮垮地,墨發沾著沐浴過後的濕氣慵懶地垂落,勾人心弦。一手敲著膝蓋,眼眸微閉,眉角上揚。
淡然開口道“三七。”
門外的三七耳力過人,片刻不敢耽誤。
“二公子。”
這二公子瞧著是一副麵如冠玉的謫仙模樣,可那長袍下蘊藏著的精實曲線,是習武之人所特有。
魏珩仍是閉著雙眸,問道“張文山那廝可招了?”
三七麵露難堪,跪拜謝罪“屬下無能。”
意料之中之事,魏珩亦不責備他“這位縣令大人是魯奎光的左膀右臂,如此忠心,定是被人抓著了把柄,要想撬開他的嘴”魏珩輕笑了聲“唯有從他珍視之人下手。”
“屬下明白。”
魏珩睜開眼,見他一直跪拜不起,挑了挑眉“何事?”
三七仍是頭顱低埋,低聲道“公子囑咐不得與汴京通信,國公府已有五封書信傳來,屬下不知該如何處置。”
魏珩似是思慮了一番,三七見上頭不發一言,意欲再次告罪,便聞“將母親的呈來。”
三七立馬從懷中取出書信,將恪敬長公主的來信呈了上去。
魏珩抬手接過,“吾兒親啟”四字映入眼簾,將其展開來,眼眸一掃,將書信大致覽了一番,大抵是問些歸期何時,身子可還好此類的話,隻是......
魏珩麵露不解,轉頭看向三七,問道“秦三小姐,是何人?”
三七:......
一向不形於色的三七,此刻亦是有些結舌“她,是秦公子三妹。”
魏珩先是一愣,頓了半息,忽而轉笑“原是楚仁的三妹呀,他倒是未曾與我提過他這三妹妹。”
秦公子是您結拜兄弟,您卻連人三妹都記不得,三七有些無奈,況且秦公子哪是未與您提過,每回想牽個紅線,您不是這兒不適,便是那兒有事兒。
魏珩可不知三七心裡的腹誹,還狀似回想了一番“母親提起她生辰做甚?”
三七:......
上回秦妃生辰宴,那秦三姑娘的媚眼兒拋的眸子都酸了,上上回二公子不甚落馬,那秦三姑娘可是送了好些珍貴藥材,還有上上上回......這秦三小姐癡戀魏二公子的事兒,那些個高門顯赫,何人不知啊?
卻不料,這正主卻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