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初吻、帶他回家 沈泠……(2 / 2)

說著,沈泠安挑起元稷舟的下巴,看著他飽含憤懣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隻被逗得狠了炸了毛了的貓咪。

沈泠安逐漸靠近元稷舟,靠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美人兒,我們可都是已經親過嘴兒的關係了,本姑娘對你負責。做我夫君如何?”

如蘭的香氣輕輕熏在耳邊,元稷舟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耳朵通紅。他從未見過如此,如此不知輕重的女子。

他梗著脖子,語速極快地說:“你這女子,不知、不知羞恥!你一個女兒家,怎可對我行如此之事!這、這樣不好!我會到官府舉報你的,我還要去告禦狀!我......”

沈泠安一掌將元稷舟劈暈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安靜了。這美人兒,長相極品,這嘴竟也是個極品!”沈泠安長出一口氣,微微眯著杏眼,滿目慵懶,無奈地說道,“哼,虧我擔心這大美人兒遭遇大變,會情緒激動,下了舅舅做的安神藥。這麼長時間才發作,早知道直接下蒙汗藥迷暈他好了。”

沈泠安略微氣悶,轉身就走,絲毫不管自己口中美人的死活。

沈泠安走到門口,泄氣,轉身,費力地將再次昏迷的男人扯上床,掖好被角,方才出門。

沈泠安在藥房中買到一些滋補的藥材,一邊想著找輛馬車運元稷舟上山一邊出門。異變突生,一輛鑲金嵌寶的馬車闖將過來,直直地衝向一位衣著不凡的老婦人。老婦人被眼前一幕嚇到不能動彈,周圍人驚呼救命。

眼看馬蹄就要踏到那老婦臉麵上,沈泠當機立斷扔下手中藥材衝上前去,將老婦人從馬蹄下拉了過來。

馬車上的小廝險險控製住馬車,往前衝了好些距離才將將停下。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老婦人心有餘悸地說:“小閨女啊,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然我這老婆子,今天可就喪命於此了呀!”

馬車上的小廝衝過來連連道歉,這馬車,竟然是這老婦人家中的。“老夫人您下車遊玩,我就架著馬車在後麵跟著,不想被那耍雜技的驚了馬,這才發了瘋。”小廝連連解釋。

老婦人笑笑,說:“天尚且有不測風雲,這馬驚了也是人為不可預測不可定奪之事。隻不過到底是在這鬨市上差點傷了人,回去罰一個月月錢便是。”小廝十分感激。

老婦人轉過身來,麵露慈祥地說:“小閨女,你若是無事,我們去那邊茶樓上坐坐,順便聽聽那說書如何?”

沈泠安正偷偷看著旁邊的糖葫蘆嘴饞,突然被點名答話,眸光一轉瞟了一眼馬車,心生一計,一轉臉便是麵露難色。

老婦人忙問:“怎麼啦小閨女,出什麼事了?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嗎?”

沈泠安支吾幾聲,似乎是無可奈何了,才帶著哭腔解釋道:“姨姨,我與我兄長來此尋親,可哪知......哪知......竟遭遇山匪攔道。我兄長,我兄長他......”

沈泠安滿臉無助,眸中眼淚搖搖欲墜,滿眼委屈地望著麵前老婦。

老婦人聽罷,看著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滿心委屈地向自己訴苦,心生憐惜,安慰道:“小囡囡乖啊,沒事。姨姨收留你好不好?你兄長他,他既然已經去了,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吧。我認你做女兒好不好?我來養你。”

沈泠安被老婦人說得臉色都僵硬了,意識到自己裝過頭了,立馬補救道:“不是的姨姨。我兄長他,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我,我隻想帶他回家,可是我們沒有馬車......”說著便是嚶嚶地小聲低泣起來。

老婦人十分心疼,喚過小廝來說:“小遠,你去將小閨女和他兄長送回家去。我補給你兩個月月錢。”說罷,輕輕拍了拍沈泠安的頭,滿目憐惜。

老婦人拆下腰間香囊,遞到沈泠安手中,溫柔地說:“小囡囡,你若是遇到難事,儘管來太守府上找我。好嗎?”

沈泠安心中十分感動,連連點頭。

她登上馬車離開,走了一段路,又忍不住掀開側窗簾子探出頭去往後瞧。雪地裡,車轍印十分明顯。是離開的路,也是回家的路。

老婦人朝她招招手。沈泠安心中感受到十分溫暖,是久違的家人般的關心。

雪後的天氣十分晴朗,空氣清新,頗有清澈之感。正值正午,太陽當空臨照,將光芒灑在薄雪上,稱地天地十分亮堂。

沈泠安心情十分愉悅,甚至不禁輕輕哼起歌來。

回到茅草屋,沈泠安指揮小廝將元稷舟搬上馬車。

誰料到小廝剛想他伸手,元稷舟便猛地睜開眼睛,迅猛出手擒住了小廝的脖子,目光淩厲,麵帶殺氣。直接將小廝嚇得滿色發青。

“你做什麼呢!快放手!”沈泠安剛一進屋便看到眼前一幕,立馬出聲喝到。

元稷舟一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地鬆開了手,看向來人。

元稷舟在她離開的時間裡靜靜思考,發覺事情似乎是自己誤會了。

想自己堂堂一個當朝皇帝,雖然現在已經是太上皇了吧,可是竟然誤會了一個小姑娘,還對人家發橫,就滿心赧然。現在似乎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更是十分汗顏。

元稷舟正欲開口解釋,便被沈泠安打斷。她揉揉眉心,無奈地說:“美人兒你還是省省吧,你可真是太嘮叨了。”

元稷舟感到十分傻眼。自己明明從來不是話多的那一類人,帝師衛柯甚至曾經還勸過自己多多說話。這姑娘年紀輕輕竟然還會汙蔑彆人了!

沈泠安輕輕一笑不做解釋。她隻是說道:“你和我一起上山,我替你解毒。”

元稷舟心神大震:“你是說,我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