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現在隻有去一趟珠光寶氣閣和覆金會,了解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孟三看這眼前的荊棘,不由歎了口氣說道。
“你?難道我便不能去?”上官晴冷冷道。
“你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而我卻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當然得你留下。”
上官晴沒有說話,隻是眼中有一絲失望。
孟三卻鬆了口氣,上官晴是一個不怕麻煩的人,他甚至怕不夠麻煩,若非為了白玉,他一個會一個人去覆金會見一見那個大人物。孟三不想白玉出事,更不想他出事。
這是一個孤島,周箐自然也不是遊泳過來的,周箐是坐船來的,隻是現在這船上坐的卻不是周箐,而是孟三。
孟三停下船,向珠光寶氣閣走去,他走的很慢,就好像老人散步那樣慢,老人散步的時候總是走的很忙的,也很容易被人看到,孟三現在就是想要讓人看到他。
“呼呼呼。”三支暗器飛來,而後又發出了刺入泥土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前麵是珠光寶氣閣?”來人是一個粗獷的大漢,他的聲音也很大,就仿佛眼前的孟三真的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如果不用大一些的嗓門他就聽不到你說話一樣。
“我知道。”大漢的聲音很大,孟三說話的聲音卻不高。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敢到這裡來?難不成,你是來死的?”大漢的聲音仿佛更大了。
“我當然不是來死的,我是來帶走一個人,一個隻有十一二歲的人。”
大漢卻沒有繼續用他的大嗓門說話了,他仿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過了片刻他才說道,“你是不是還有東西沒有給我?”
孟三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抬手便甩出一道黑影,大漢雖然看起來粗狂,但是他的手卻極為靈巧,手腕一轉便將東西牢牢的收在了手裡。是一枚鐵片,刻著周字的鐵片。
大漢有些難過,他感覺他的手都有些沉重了,仿佛他拿著的不是一枚鐵片,而是一塊鐵秤砣,一塊幾百斤的鐵秤砣!過了許久,他才看向孟三,用一種極為悲傷的聲音低聲說道,“他還活著嗎?”“沒有。”
大漢知道他不該問,因為他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沒有忍住。
他轉身離去,孟三卻沒有追他,更沒有叫住他,他竟不怕大漢會回去找人來將他剁成八塊。
過了許久,大漢回來了,跟他一起過來的沒有義憤填膺、喊打喊殺的和他一樣的大漢,隻有一個人,一個瘦弱而又年輕的人。
這個人的眼中帶著恐懼,恐懼中又帶著幾分不安,而在不安的最深處,卻又有一抹無法抹滅的光——那是仇恨的光、複仇的光。
這個人,就是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