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不算!”
她皺著眉,還未說什麼,就被李燁一把抓住了手,往牆上摁去。
路榎沒有防備的被重重撞到了牆上。
“你委屈什麼?肯定是你!她那麼喜歡伏洋,最後卻被害成那個樣子,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還一直走不出來!要不是這幾年好好看著,她可能早就因為抑鬱症自殺了!”
“她喜歡誰我管不著,說了這事和我沒關係你聽不懂嗎?”
“你就是欠扁!你必須道歉!不,也不能道歉,你根本不配出現在她麵前。我真恨不得還治其人之身,可是我又覺得怎麼樣都是太便宜你了。”
他一直自說自話,路榎根本沒有解釋的餘地。
“放開!”
沒等到李燁反應他的手就被女生臂間橫生的一股力量抓開,眨眼之間還被推出了一米遠。
他當然知道,路榎從來都不是好惹的:可他現在,偏要惹。
偏要。
(那你被揍就活該唄)
他們那路人似乎習慣了以招惹路榎為渾噩日子裡的樂趣,就算兩年不見也還是本性難移。李燁望著路榎臉上顯現的厭煩,眼底放出了詭異的光。
路榎沒有在掙脫後第一時間逃跑。因為擺脫他並不是為了走。
她甚至都可以不在乎不計較往日所有,但有一點她無法欺騙自己,她還是在意所謂真相。讓她們決裂,讓他們與自己惡鬥那麼些年的“那件事”之下到底掩蓋了一個怎麼樣的真相。
她隻是想趁自己還有耐心趕快了解掉這麼多年的仇怨。
但遺憾的是,此時路榎還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惡心程度,自以為能討個說法。
李燁見她沒跑,叉腰:“沒什麼要解釋的?”
“對不起人的從來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堯堯?!”
“你們硬要自說自話,我有什麼好說的。”
路榎風輕雲淡,備胎腎上腺極速飆升。
“什麼叫你沒什麼好說的?你還冤枉了?那會就你跟她玩的好,你憑什麼三兩句話就撇開了?”
“……那時候我們已經鬨僵了!她被人打的事我是後來聽說的,你們到底為什麼一直糾結我?”
路榎從來不想多解釋,可,她又何嘗不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你也喜歡那男的!”
“......就這?”
“就算你不敢承認也跟你脫不了關係。”
“……證據呢?“
“證據?她當時都親眼看到你在現場了!還鬼鬼祟祟的,你敢說是巧合?”
也許是從未往那方麵想,所以聽到這的時候路榎一下子呆住了,她下意識反問道:“誰說的?”
“……”
看著李燁的表情,她忽然間反應過來了。
她早該猜到的。
這麼看似就完美的說辭,隻能是將兩件事混在一起說,也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編的出這麼惡心的故事……
路榎情緒翻江倒海好久都未達眼眶最後彙在嘴邊隻變成了一個輕笑。
“嗬。”
她竟然還是把她看得太善良了。
李燁看她這樣更惱火,“你笑什麼?你敢說你不喜歡?”
“我是………你們愛怎樣怎樣!”
路榎突然就決心要逃了,從剛剛那一刻起,她的腳步再也不願多停一秒。
對,就是逃開的,就當她蠢……沒有彆的辦法,她隻能將過往糾纏和諷刺的事實踩在腳底,任憑眼色任憑嘶喊,也要一步一步踏碎,為薑堯堯,多一秒路榎都嫌浪費。
“你敢走!”
停下來,讓這群人永遠閉嘴。
可是,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路榎在乎的不是薑堯堯兩句話就讓自己在她的圈子裡從討嫌的陌生人變成了通緝犯,她的圈子路榎倒是早就無所謂了,來來回回幾就是那一張張虛偽的麵孔,那一副副嗜血成性的模樣……
薑堯堯是壞,她可以肆意使手段,一次失敗了她大可一纏著路榎繼續使手段,但當她選擇了利用路榎的真相來編織謬論反咬一口時,一個作為人的最基本的良知就徹底消失了,這事薑堯堯做的出,就已然不值得路榎再浪費時間。
但她到最後不願用最大的惡意揣度姓薑的,哪怕是她臨走都拋給自己不少大麻煩,但事實是,她選擇了最惡毒的方式來回饋她。
薑堯堯從來如此,她早該明白的。
至此,所有的所有都不需要再揭開一次,所有的所有都沒有意義。
路榎下了決心徹底將與這群人的一切丟進垃圾堆,她說到做到跨步飛快,把李燁急得莫名其妙,誰讓他氣沒撒完,隻能大步跑上去抓住人胳膊。
就在這時,一旁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怎麼了李燁?在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