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時林都才把禮物送出去。一大袋幾十個，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個兩個笑眯眯的道謝了才走。

林都注意到她們留戀的表情，心裡覺得好笑，幸好他有準備，不然，他們打著自己旗號招進來一堆人，他再不出現一下，估計吳昊真要把這社團搞成詐騙組織了。

大部分人離了場，林都依舊鎮定坐著沒有要走的意思，自顧自的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周綠曉走得也很晚。

有包房外嘈雜的聲音和包間內的安靜氛圍作比較，這支煙的存在異常惹眼。

林都在最後幾個人離開後才抬起頭來。

看幾眼周綠曉後掐滅了煙。

“你沒有朋友一起？”

語氣隨意又有幾分強勢。

周綠曉剛剛起身:“不是一起走。”

“現在回嗎？”

他歪著脖子，最後一口煙氣升過臉龐，露出一雙沒有笑意的眼睛，眉毛隨意的抬放，有種勢在必得的拽。

看上去一點都不親和，周綠曉卻沒有思索，應聲：“回。”

林都將手機握起，迅速起身。

兩人路過前台，林都停下來詢問賬單。

看到林都掏手機掃碼那一刻周綠曉才徹底定論了自己的猜測。

車發動後，周綠曉忍了好久的話才問出口：“是你掏腰包啊？”

“嗯？”

“我以為是社費AA呢。”

“不礙事。”

周綠曉：有錢還是可以為所欲為。

“……”

見她沒說話，林都笑：“吳昊去年沒宰到，今年我總要給點麵子的嘛，前前任社長，應該的。”

說著，他又從一路帶出來的袋子裡掏出了兩個小東西，遞向副駕駛去。

周綠曉愣了一下接過。

“嗯？”

“剛剛不是還沒給你嗎，還買多了一個，你都帶回去。”

周綠曉看他好幾眼：“你可以帶回去給他們。”

“室友？他們不會要。”

“噢~”

她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可以……打開看嗎？”

“嗯，看。”

精致的包裝被拆開後，露出來的是一個可愛小巧的鑰匙扣。

還有一個是林都聚會結束時沒及時送出去的，周綠曉小心翼翼拆開來，是會發光的小烏龜，就是迷你版的一個小台燈。

不得不說，少女心真的……爆了。

周綠曉歡喜地收起小東西，輕笑道：“要是他們收了的話會被你‘孤立’嗎？”

林都見她能放開來開玩笑心裡忽然輕鬆很多。

他眼神無辜，說得認真：“尊重祝福鎖死吧。”

“哈哈哈哈。”周綠曉樂壞了笑出聲來，紅口白牙，睫毛彎彎。

林都也失笑，臉上笑容掛了很久，直到下一個紅綠燈，他才收了笑意。

車停在路口，信號燈的紅色透過玻璃映在她的臉龐，原本媚氣的五官在氛圍中平添幾分近人的煙火豔俗氣。

林都眯著眼睛，看了兩眼又兩眼。

“你對心理學很感興趣？”

“嗯。”

“選修了嗎？”

“選了。本來當初想學，但是分沒考到。”

“能進舟大就很不錯了。”

周綠曉笑：“你是在誇自己聰明嗎？”

林都撇頭看她，嘴上掛著無奈的哼笑。

“我真的隻是想誇你聰明。”

“謝謝，你也很聰明~”她正笑著，眼前的燈正好變成綠色。

車輛重新前行。

“其實，路路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但是她怕我舍不得她，和我選了一個專業。”秋風奪窗而入，幾絲冷氣穿進了周綠曉的聲線中，讓這段話生出幾分頹意。

……不然她大概會和伏洋選一個專業。

周綠曉聲音變小了，儘管情緒不明顯，但林都看得出來，她有意把話題往這帶，應該是快憋壞了。

像愧疚，又像覺得幸運的歡喜一樣，跟人分享著。

林都撇了撇嘴想，心裡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