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綠曉與林都相處之後心情好轉很多。
雖然和他不那麼熟,雖然林都也沒多說什麼。但至少,他的態度是堅決的。
親身驗證了有人看得清,這就夠了。
……
國慶放假前一天。
路榎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中街九八178房,今天晚八點,詳談。”
這條短信她等很久了。
九八……盯著短短一行字,路榎忽然哼笑一聲。
黑色酒吧倒是她的風格。
她將短信截圖發向某個三人的群聊,片刻,各個枝節計劃的報備幾乎刷屏。
路榎看著這些計劃想要在腦子裡再過兩遍,腦海裡閃過的卻總是一概姿態傲然的薑堯堯的模樣……路榎一一收到後,深吸氣,有些厭倦意味的收了手機。
怪她之前想得簡單,以為躲著就行了。
那些惡心的伎倆和同樣惡心的思想她早就該麵對的。
其實搞薑堯堯這套路榎不是沒門路,其實要毀掉薑堯堯也很簡單,她隻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可以了。而且她可以做得比薑堯堯更乾淨利落。
但是她從來看不上這種手段,也做不出來這麼離經叛道的事。
路榎不允許,也不被允許。
……
路榎心態一直都放得挺平的,除了少去人堆裡生活幾乎沒什麼調整,隻是因為擔心周綠曉受牽,外出一般都沒怎麼帶著她。
事實證明她的顧慮是對的。
……
“砰咚。”
手機從口袋裡飛了出去,甩在地麵一聲響,人們回過頭就看到路榎被人硬生生地壓在地上。
路榎剛剛走出校門兩步,就被突然飛上來的人撲倒,後背朝地上狠狠摔去。
路榎吃痛,咬牙看向跪在自己身上的陌生女人,第一想法就是“這應該就是薑堯堯的下一步計劃了吧。”
“好你個小賤人!終於讓我逮到你!”
路榎因為這句話,逆著光反複的確認這個近五十歲的女人的模樣。
她麵頰消瘦,眼球微凸,滄桑一眼可見,雖然同情,但路榎能保證,自己並沒有見過她,也解決不了她的問題。
“您認錯人了。”
女人一聽來勁了,“我怎麼會認錯你!我怎麼會認錯?就是因為你,我女兒才不回家。”
觀者紛紛瞪大了雙眼,聽著婦人的話已經腦補出幾百部電視劇,身體卻始終很冷靜。
她雙手緊緊的抓上路榎的手腕,大手一落,紅白的手腕被抓的隻剩了紅色。
路榎雙手抗衡,隻想著把這個身材比自己壯的大嬸看起來沒那麼粗魯的推開。
她找準時機發力,一邊將婦女的雙手緊緊握著,一邊坐起來。
“呀!你哪裡跑你個壞人!”女人掙紮著,在路榎要站起來的那一刻,不要命似地將頭衝撞了上去。
路榎緊急閃躲,躲過了,但也因此再次被壓在地上。
路榎:……
她一向是個敬重長輩的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心裡多的是怎樣才能不那麼不禮貌的逃脫,而不是怎樣還手。
“你還想逃!你快說你究竟把我女兒藏哪去了?”
“我的靈靈啊,是媽媽沒用,讓你被這些人欺負了,所以你才不肯回家不能見媽媽。都是因為你們!她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了手!你還我靈靈!”
婦人這回更激動了,壓在路榎肩上,她手上力氣倒是不太大,隻是紅著眼眶,幾乎將全身重量都壓在路榎兩個肩峰處,路榎微微張嘴,幾乎有些呼吸困難。她使勁抵著不敢輕舉妄動,除了讓女人不壓斷自己的鎖骨,她無法再起身。
“天哪,這大嬸是瘋了吧!”
“不是!所以這女的以前會不會真是校霸啊。”
“噓,小點聲。”
“臥槽,我好像見過她,我媽說她有癲癇!”
群眾們也不甘放任她被白欺著,立誌要從蛛絲馬跡中尋找所謂真相。
真正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此刻路榎或許已經猜到了。
靈靈,她的確有那麼一個校友,和薑堯堯扯上過關係,後來也確實是不見了。
路榎沒有刻意去關注過她的蹤跡。隻是偶然聽說過她是被薑堯堯送進去的,出來後跟男人生孩子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家裡的媽媽得了間歇癲癇,爸爸身體也不好,日子過得艱難。
日子過得苦,她媽媽被薑堯堯收買還是被灌輸被刺激都說得過去吧。
搞清楚是薑堯堯搞的鬼就可以了,路榎已然無所畏懼,落人口實也隻會是在今晚,她準備要還手了。
僵持中,倒在地上的兩人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