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的隻覺得爽快,惜她的都要迷離了。
喝下這幾杯,路榎臉上漸漸顯了澀情,桃紅麵色和微抿的小嘴讓人遐想,眼裡的思緒卻還是很清很淡,整個人沒什麼有氣勢,一舉一動散發著奇異的呆萌。
“砰。”
一個大號空杯被薑堯堯砸在玻璃桌麵上,發出舒爽的聲響。
“再來一杯吧!最後一杯!”
好好好,這句話基本意思就是,喝完這一杯,你可以上路了。
路榎心中早已有防備,她當然不相信什麼近人情、橄欖枝。
如果眼前不是這群無足輕重的人,她的戲可以演得更好,現在的話,本來就是演的,給他們,夠用就行。
那個倒酒的接收到薑堯堯的眼神暗示後拿起桌上另外幾瓶烈得不亞於四十多度威士忌的酒,如發泄般的雜亂比例的參進那個杯子裡,酒水四濺,氣味衝天。
直到杯子裡描述不出顏色的液體快要溢出來,他們才舍得停下來,生怕路榎不夠喝。
薑好心把杯子推到了路榎麵前,“喝吧,幫你調的!”
路榎臉頰有些發燙,低眸斜睨間,看到其中一個參與者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就知道,你們忍了那麼久,也該來了。”
路榎的聲音響起,她先閉目扶額,一副頭疼樣連嘖聲,然後手伸向了那杯酒。
她微微抿一口又糟心補充:“你們還真是,嗬,誌同道合……”
路榎說話自然的帶著點酒氣,著急感慨的模樣讓人眼前一亮。
門那邊的自然中計了,第一次覺得眼睛長得那麼對。
她臉邊的紅加上不同於平時的古板,整個看起來很新鮮,她那樣自然的純媚,與薑堯堯那種媚是不同的,甚至要迷人的多。
彆人不重要,反正看門兩個社青這麼想就對味了。
路榎搖搖杯子,抬眼皮盯著那人看了會,眼神說不上半分扭捏造作,但對於有心的人來說,這無疑是無法抗拒的勾引,隻是幾眼,猛男的心已經軟成一團棉花。
她又喝一小口口,不管身邊兩個吉吉的不快,隻皺眉表示這酒真難喝。
“你們讓人家就這麼乾看著未免有點不近人情了吧。”
好好好這麼墨跡薑姐哪裡能忍。
“嗬~原來你喝酒是這幅德行,果然是在裝清高嗎?”
薑堯堯嘴裡漫出不屑,但看到她行將就木的作為,也隻能是寵著嘲。
路榎露出無害的笑,語氣散逸:“其實,你想得到伏洋又想報複我的話,不一定非得用這種方式。”
說到這,陳岩和薑堯堯同時看過去,心裡不免覺得訝異,想等待路榎的下一句話。
她知道我們的計劃?
“想聽?近點兒。”
“叩叩叩。”
兩人各有所思之時,不重不輕的敲門聲精準響起。
“誰?”那個守門員不甘的將視線從路榎身上移開,急躁的問道。
“送酒服務。”
聽到的確實是服務員的聲,守門的心急,手上已經將門鎖給扭開了。
陳岩才回過神問:“等一下……”
還未等人回答,下一秒,包間的門被猛撞開了。
門突然不受控製大開,狠狠地打了開門的那位一巴掌,來人動作飛快,彎起巨臂將被打傻的和看傻的守門員壓向了牆邊,後麵的不帶停頓地衝了進來。
角落燈光被灌進來的人遮擋著隻剩下一簇陰影,那一刹,路榎的笑容收得不剩一點渣,眼望著酒水似利刃,冷得可怕。
她抓起麵前的酒杯,兩手一揮往兩人眼部賞去。
陳岩和薑堯堯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被路榎整這死出,儘管兩人條件反射立馬合了眼,酒精還是不慎入眼。
“啊!”
兩人猝不及防眼睛刺痛,隻能在原地弓著腰杆扶眼睛。
“水!”
薑堯堯幾乎是尖叫出來的,連聲哀怨中還摻有對路榎的咬牙切齒。
旁邊的人想要遞水,卻被闖進來的人一拳頭製止了。
還有人第一反應是去抓路榎,任他東南西北拉伸,都被路榎一個桌麵跨跳躲過了。
路榎撐著桌子蹦到座位對麵,輕盈矯健,勁瘦有力,麵色稍有不快之意。
她背靠同伴,幾人形成防禦,有個黃毛率先挑釁,他們便一腳開局朝著八方破空而去,以擒虎之姿展開獵殺。
“路榎!你TM給老子玩陰的。”陳岩朦朧之中望見路榎手筆,怒斥道。
她隨意的躲避開陳岩用聲音召喚粗來的殺傷力,適時抄起酒瓶,隨機挑選的倒黴目標拍了過去。
忙了一大圈,終於有人成功遞了水給他們倆,路榎沒有阻止,隻是待他完成使命後一把扯過來,細指握成鐵硬的拳頭朝他臉上揮去。
“啊!”
他們一個“村”裡的手法都一樣,哪硬朝哪揮,哪脆也朝哪揮,總之,沒什麼比赤手空拳更過癮的了。
“疼!輕……啊~”
“臥槽nmd!”
緒如此類的叫喊摻雜著酒瓶碎碎冰、頭碰牆、背摔地的聲音,場麵一度社會。
陳岩弄好眼睛第一反應就是翻出去上去打,但薑堯堯拉住了他,“快喊人!”
陳岩急忙翻手機按下通話鍵。
“喂!快……”
薑堯堯聽不到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隻是陳岩話說一半被噎住了露出一副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薑堯堯不安的握拳,因為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