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刪,接著很快又換成“能閉嘴嗎。”
或許又覺得不夠,又刪改“話難聽就算了,操作也異常下飯。”,指尖頓了一下,又全刪了……最後路榎什麼也沒發出去,隻是贏了以後,她和他一樣反手點了舉報。
再沒脾氣的一個人,進了遊戲就不一樣了,估計路榎這輩子所有的拽言拽語儘數都消耗在遊戲裡和場子裡。
明明表情隻是微微變化,但好像從文字裡感受到了溢出屏幕的不爽。
這一點都不路榎,伏洋卻又沒有那麼難接受。
伏洋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彆人口中所謂的清高不落俗,所以亦不會這麼看待路榎,即使也會經常覺得這個人像是不屬於世界,但從內心來說他從來沒有對她寄予過幻想,所以當這樣最真實的她在眼前時,他隻是欣然的笑了出來。
都一樣,僅此,無可厚非,不過他也知道,隻是某人會固執的覺得他不一樣而已。
……
思考一番後,伏洋不答反問:“我們去吃什麼?”
“你喜歡吃什麼?”
隻要兩人在一起時,路榎總是時不時就想起那句“要不要試著了解我”,她發現這樣的機會其實不少,了解一個人的表麵確實也不難,但要真正了解他的話真的得花上很久。
就像男女之間一般,熱戀幾年,還是要分手,結婚十幾年,還是要離婚。
人很多時候是無法看透的。
她有時甚至就在想,要是伏洋需要她離開了,她能不能以這個借口……
路榎自覺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盲目想象的人,但在伏洋這,她很多時候都會是一個妄想症患者,控製不住去想象他們的未來,好的壞的,她想過無數種可能。但事實總是,真正有交集時故事是以她掌控不了的方式進行。
比如他們就是要約飯了,路榎曾經以為自己有原則也有選擇。
“不挑。”她不逃問題,甚至反客為主,“這次換我”……
“要分這麼清嗎?”
路榎頓了一下,態度依舊:“……講道理,禮尚往來。”
伏洋:“有的是機會。”
有的是機會。
他又是一句話堵死人。
路榎默聲不再回應,因為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總是一句話就輕易打亂她的節奏。她再淡再無感。可眼前這個人不一樣。隻要站在他麵前,她史無前例的接近敏感和矯情這兩個詞,這種感覺她不喜歡,因為很難掌控。
……
途徑飯館。
“餓沒?”
“還好。”
“那走走。”
途徑奶茶店,他問喝不喝奶茶。
“不喝。”
“不喜歡?”
“也不討厭。”
不喜歡也不討厭,伏洋輕笑,倒是符合她曆來的風格。
後來某寵物店門口,一隻黃毛呆坐在門口的籠子裡,閃著大眼追蹤路人,一陣嗚嗚聲裡就它嗷嗷叫的最賣力,終於吸引了伏洋的注意力。
它水汪汪的大眼天生就好裝可憐,大抵是想表達“我可乖了可好養了~”。
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路榎幾分詫異問他,“你喜歡貓?”
“還行。”伏洋蹲下,並不是逗貓,而是先示意路榎蹲下來,“這是什麼品種?”
“中華田園,家貓。”
“喜歡嗎?”
兩人蹲下它便不叫了,路榎伸指頭去逗它,貓咪甩甩脖子,一臉呆萌的蹭了上來。
她淺笑,“可愛。”
“真會撒嬌。”
“昂,說起來……”
“嗯?”
路榎語氣誠懇:“覺得你有時候很像貓。”
伏洋歪頭,表示自己被碰瓷了,“比如?”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