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處安放的舌第二次被人勾住時,路榎重重的喘了口氣,下一秒,挽手勾著他的脖子,扶住闊背,順勢而上深深的攪了回去。伏洋本來留有餘地的腰身,因為路榎的回應,手肘突的脫了力身體向她身上貼去,兩人心跳仿佛已經融為一體,路榎纏得緊,他被迫配合著加深這個吻,不留神就從喉間哼出了聲。
他像被嘴裡的獵物咬了一口,揚起下巴,目光霎時興奮又危險。
伏洋順著她的嘴角啄了幾下,不自覺退出了這個吻,他抬眼望去,路榎雙手已悄然無力的從他腰間滑落,臉頰是氣息交纏而致紅潤,美麗的眼眸蒙著一層霧光,正看著他,迷離又堅定。
伏洋眸色早已黯然又銷魂,他隻管埋頭回去,鼻尖順著她雪白柔軟的肌膚從耳根子一路滑到她鎖窩上的那顆痣,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的哈在那處,目光持續邪惡。
紅潤軟香與那塊優美的鎖骨之間,不知怎的胡亂野蠻的長出一顆惹眼的黑點,伏洋盯著看了幾秒,貼近,用舌尖點了兩下。
隨著路榎肩膀顫動一下,伏洋動情地在她耳邊喊了她的名字:
“路路~”
“……”
路榎沒有回應,他抬頭看去,在她眼裡看到了迷亂的光。
伏洋輕吻幾下路榎的嘴角,手上有意的在動,抬眼戲謔哼笑道:“嗯?”
路榎這才應,“怎麼了?”
伏洋的兩指裡外對捏著她睡衣的第一顆扣,食指指節勾起的角觸在她第二肋水平,已經停留了好一會路榎卻沒有一點反應,伏洋看得自己先慌了,“你真的不怕麼……”
路榎心都快跳他手上了,眼底卻是真的清醒,“不怕呢。”
“……”
那顆刺手的扣子,即是這場沉淪的最後一條界限,是對他的考驗,也是對他的折磨。
伏洋看著她胸口若隱若現的風景,濃密的睫毛發顫,隨後重歎一聲,“可是我怕……”
他鬆開手指,伸到身側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弓起後背,正臉相對。
兩人互看著對方美妙的眼眸,眼底都是快要溢出的愛意與無處藏匿的苦痛。
“為什麼明明是緊緊握著的,還是感覺隨時會逃脫掉。”
路榎這時候還是無法忽略他的悲憤,隻想哄,“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想逃。”
望著路榎誠懇的模樣,他不由分說吻住她,比剛剛更重更深,將她所有的迷亂填滿,僅僅隻是表皮碰撞,便叫人魂牽夢縈不能自己……
“哼——”
伏洋不知是想著什麼,神色愈發暗沉偏執,含著她的唇重重咬了一口。
他皺著眉,可憐的將頭再次靠在她的肩頭,苦惱又狼狽:“明明,就沒想原諒你的。”
路榎微微偏頭,吻住了他的額頭,“那就不原諒,我會想辦法。”
“……”
“真的~離開之前,我會找到辦法。”
他哼道:“我現在,不是兩句話就能哄好……”
“不是兩句話。”
他將頭埋回去:“……嗯。”
路榎傻笑:所以才說像貓啊。
撒嬌隻不過是在炫耀資本罷了。
伏洋意猶未儘,抬眼,麵前的風景是隻屬於他的人間極樂,他胡亂的在她脖子和嘴唇間吻著,路榎明明看起來正經又膽小,卻從一開始真摯又大膽的回應著他在每一處落下的吻。
“路路。”
路榎閉著眼睛,閉著唇隻哼出來一個:“嗯?”
“你剛剛是不是故意沒問我,為什麼不等你幫我吹頭發。”
“……嗯。”
伏洋滿心歡喜,與她十指相扣住:“為什麼呢?”
“你……哈——”
“為什麼呢?”
“晚——”
伏洋時不時擾亂她,明知她是說不出話還是繼續問,這樣來來回回,直到她大喘著已經說不出話才放過她。
也不是放過,是戰術迂回。
“你準備一直叫我全名嗎?”伏洋將氣息全部打在她的肋上,接著在那衣帶的邊緣吻了一下,聲音低啞,“我喜歡特彆一點的,你給我換一個吧~”
“……”
伏洋見她被自己弄得混亂的樣子滿意極了,他失笑,眉眼彎彎,溫柔俊美,仿佛能消融冰雪。
他問:“不樂意?”
路榎:“……會的,可,你本來就是特彆的。”
你本來就是特彆的。
“唔——”
隱聞幾聲嗔叫,便將這場愛欲交織推向另一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