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將小天使放在了床上，他用手臂撐著下巴側躺著看著小天使乾淨純潔的臉龐，覺得有些無聊，惡劣地伸出了手，放在了小天使的脖子處。

“再不醒的話。”路西法無所謂地勾了勾唇角，手指一點點地收緊，紅色的魔氣開始纏繞他的指尖，“我就殺了你。”

手指慢慢地收緊著，小天使卻是毫無醒來的動靜，路西法的唇角弧度也未曾落下，他湊近了些，本以為這樣好的一個小玩具就要死在自己手裡，卻和毫無預兆睜開的蒼青色眸子對上。

他的眸子裡滿是路西法說不清的深色，路西法冷著臉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終於醒了，果然還是威脅比較好用。”

小天使好似是緩了一會兒，才眨了眨眼，眼睛裡有著茫然，全然代替了剛才的模樣，一骨碌爬了起來，好奇地盯著路西法，“你是誰啊，和我長的好像…”

“這是演的哪一出？”路西法已經站了起來，在床邊俯視著小天使，看他不似作假的茫然，才扯出個淡淡的笑，“我是你的父主，你信嗎。”

“…？”小天使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也在盯著路西法，對他是毫不掩飾的好奇，也有一直在努力理解他的話的樣子，“不可能……”

“我不是正在參加天堂學院的升級考試嗎……”小天使滿臉的痛苦，“我複習了兩百年啊，怎麼可以這樣？”

路西法摸著下巴，“那你可真是可憐。”他惡劣地笑著，“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在天堂還有一點人脈，說不定就可以幫你問問。”

“我叫路西。”路西的眼睛很大，蒼青色裡掩不住的有些委屈，他偷偷看著路西法身後的黑色羽翼，“雖然你看不起來不像是個好天使，可是，求求你了。”

“是嗎。”路西法俯下身子來戳了一下小天使臉上軟軟的嬰兒肥，也沒怎麼在意他對自己的評價，自顧自喃喃著，“我怎麼還不記得有過幼兒時期……？”

路西聽不太懂，隻一臉天真地盯著他，心裡腹誹著這個壞天使怎麼還戳人臉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