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時,斯葉決定還是再睡會,連夜的修改企劃案,嚴重的缺少睡眠,累得她已經出現幻覺,雕花床?姥姥,要是真有雕花床,姑娘我立馬打包起來賣到古董木器行,賺點票子換榴蓮吃。嘿嘿,伸伸腿,我翻個身先。‘啊。。。。。小小小姐醒啦。’呦嗬,我睡錯床啦?不可能,我馬上否決,幻覺幻覺。。。‘哎呦,娘的小悅燁啊。。你可算醒了,嚇死娘親了。’月夜?還越野呢?就是不知道是現代還是四五零零,最好是小排量的,要不我個小上班族可養不起。就在我們的女主還在閉眼腹語之時,‘悅燁啊,快醒醒啊,悅燁啊。’‘大嬸,鬥膽問一句,這個悅燁是叫我嗎?’‘啊 悅。。。。’恩。。。。這位古裝並高音大嬸就這樣一口氣沒叨登過來,昏了過去,眾人又是一陣忙亂。嘖嘖嘖。。。嘛情況啊?斯葉已經傻啦,很快高音大嬸緩了過來,於是乎就接著對斯葉進行轟炸:‘悅燁啊,你怎的不認識娘了呢?娘知道你生氣,娘已經打了舒雪那丫頭了,你就消消氣彆作踐自己了,嗚嗚嗚。。。’這時一個留著山羊小胡胡的古裝老人家上前來為斯葉把脈:‘氣血虧虛,肝脾不輸,氣急攻心啊,還需好好休息調養。’大嬸總算停止對斯葉的轟炸隨大夫出去了。嘛?嘛玩意?斯葉愣愣的坐在雕花床上,惡俗啊惡俗,萬惡的言情小說中的經典,偶穿越啦,床啊床,我不把你換榴蓮吃了還不成嗎?您善心大發把我送回去吧。‘啊。。。來人啊。小姐又昏倒啦。’ 斯葉發現自己很惡俗的穿越了,並且很‘好命’的穿越到了一個十歲女孩的身上,她叫司南悅燁,剛才那個呼天搶地的是她的母親司南夫人,這便是斯葉來到這個世界所知道的第一手情報。現在她坐在暗紅色的梳妝台前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人,大呼美貌竟然來得如此簡單,眼睛一閉一睜。遠山黛眉,香腮雪,巧目流盼,櫻桃口,竟是說不出的媚態。哎,歎了口氣,才十歲就這般妖孽,長大了還不成狐狸精了?鏡子裡司南悅燁的母親站在她身後,焦急與心痛不傾而泄。扶著丫鬟小秋,斯葉,不,現在應該是悅燁站了起來,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隨遇而安吧。為了不讓那可憐的母親再傷心,斯葉心裡默默念叨,司南悅燁,既然你不負責任的走了,那麼就由我來承擔你的任性吧 ,打今兒起 ,我就是司南悅燁。想到這,悅燁回眸笑道:“娘親,讓您擔心了,您看悅燁這不是好好的嗎?”“悅、悅燁,你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司南夫人一臉驚恐地說道。就連扶著我的手都顫抖了一下,我莫名其妙的回看了小秋一眼,這丫頭竟然瑟縮了一下,嘛意思?我不是很美嗎?不是很媚嗎?乾嗎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悅燁不動聲色:“怎麼了,悅燁都好了呢,娘親快坐啊。”司南夫人突然眼眶一紅,猛地上前一步,摟住她。“好,好,娘的悅燁啊 ,娘的寶貝。’’ 悅燁突然心裡一揪,記得,媽媽沒去世之前也曾經這樣摟著自己叫著寶貝,也是這樣的淡淡馨香,心揪疼著,悅燁哽咽起來,竟趴在娘親懷裡軟軟的哭了起來。初夏的午後,陽光依舊明媚,淡淡的灑下一片光暈,圍攏在這對母女上邊,竟是那樣的溫柔。 "小姐小姐 ,老爺叫您呢,小姐。”哎,舒雪又在鬼吼,真是的,悅燁懶洋洋的伸伸懶腰,眨眨眼睛,作無奈狀,舒雪這個丫頭真是有夠八婆的,據娘親講那天就是因為舒雪頂嘴才把她氣昏過去的,於是就被娘親關進了柴房。悅燁醒了以後,同是她房裡丫鬟的小秋跪下向她求情,她才想起朦朧中聽到的這號人物,於是趕快命人放了她。舒雪是個靈動的女子,竟也是十分可人,她與小秋同是悅燁房中的大丫鬟,小雯,梨兒是粗使的小丫鬟 ,伺候在外廳,是不怎麼進裡屋來的。悅燁將手輕輕的扶住頭,媚眼輕輕眯起,她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星期了,通過她對舒雪和小秋旁敲側擊,這個身體的主人的情況也大致了解的差不多了,司南悅燁,其父司南君是且氏王朝的丞相,當今太子的老師,其母葉蘭若是前丞相葉途的獨生女,皇上欽賜一品魏國夫人。悅燁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司南墨攻,鎮守在邊關,屢屢戰功,已是皇上親封的鎮國一品大將軍,賜婚長公主佳寧 。二哥司南仲雅遠在江南從商,是赫赫有名的商業奇葩,據小秋那丫頭說且氏王朝的國庫裡一半都是她這個二哥掙來的。原本以為司南家也就是個一般的富有人家,不成想卻是個舉足輕重的皇親國戚。“小姐,你都不理舒雪啊。”驀地,一張俏臉氣鼓鼓的出現在悅燁麵前,悅燁一顫。“嚇死你家小姐啦。。。”沒等話說完,她已被舒雪拉起,整整衣裙,不容多想拉著她就走。唉。。。她再一次歎氣,自從舒雪她們發現這個小姐醒來後 ,不再動不動就責罰下人,還溫和有禮,像變了一個人以後,這個丫頭就越發沒了規矩,就這樣拽著她穿過她的落雨園向前廳走去,邊走還邊絮叨:“小姐真叫人好找,聽見了都不答應舒雪一聲。”悅燁直翻白眼,小丫頭,就是不想讓你找到才不吱聲。正想著,已到了前廳,我整整衣裙,緩步走上前,學著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裡的女子盈盈一拜,開口道:“爹叫女兒什麼事?”樣子裝的倒挺像,眼睛卻控製不住的向上偷偷瞄著,卻不想對上了一雙琥珀一般的眼睛,似笑非笑,竟是深不見底,悅燁咽了下口水,慢慢低下頭,做小羊羊乖乖樣。隻聽司南丞相,哦,也就是那便宜老爹說道:“這是小女,悅燁,這是為父的學生,藍公子。”悅燁抬起頭,望著少年,勾起嘴角:“藍公子有禮。”“有禮有禮。”琥珀眼忙作揖說道。真是虛偽,悅燁撇撇嘴,坐在那裡。表情依舊謙恭,魂卻已經神遊了出去,直至離開前廳,卻不曾發現那雙琥珀般的眼睛不時落在自己身上,如一隻慵懶的豹子發現了足以引起他興趣獵物。精致的馬車裡,且嵐歌仍不時的想起那雙如絲的媚眸,明明妖豔得很,卻又莫名的純淨、清新。他笑著閉上眼睛,輕輕拂過額頭,且都城裡的空氣似乎又緊張了些,大哥已經開始動手了嗎,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了,終於開始窺探不會屬於你的東西了嗎。馬車向皇宮飛駛去,連飛揚的塵土都帶著不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