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的事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2 / 2)

月夜如初 嗄蠻 2740 字 10個月前

“太傅何須這麼謙虛,鎮國將軍平叛有功,理當受賞,學生也在這裡恭喜太傅了。”低沉悅耳的聲音泉水般,司南君連忙回頭道:“太子殿下,犬子蒙聖上抬愛,效力國家,應當應份,即便戰死沙場,也是我司南家的榮耀。”

且嵐歌緩步向前,一乾大臣也恭敬地跟在後麵,他笑道:“可見太傅之忠心啊。”聲音微微頓了下,接著說道:“老師,您的為國之心天地可照啊。”說罷,且嵐歌向眾臣微一點頭轉身離開。不知太子殿下是褒是貶的眾臣連忙向司南君告辭,隻留他一人在崇政殿的長廊下負手遠望,不選擇終究是不行的麼?

且嵐歌走出崇政殿,回過頭側目看向司南君,太傅,如此被動,可不是你的風格。

司南君看到且嵐歌遠遠地望著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聖上已臥病多年,朝事已多半交與太子打理,太子的才能自是不下於聖上。如若聖上駕崩,太子理所應當繼位,但是看起來順理成章的事情就未必順理成章的發生,當今太子乃已逝皇後聶氏所生,雖是嫡子卻不是長子,在眾皇子中排第二,皇長子且若玉的生母是當年聖上還是皇子之時所納的側妃,如今的武貴妃,武氏容貌絕麗,攻於心計,城府極深,服侍聖上多年,榮寵不衰。武氏統領後宮代為掌管鳳印已是多年,自是不甘聶氏的兒子登上王位,奪位之爭暗中已進行多年,隨著聖上的身體每況愈下,爭奪也愈演愈烈。朝中自是分成兩派,而身為太子的老師,又是當朝一品丞相,他的選擇無疑是舉足輕重的,太子的暗示,大皇子的拉攏,即使自己想利於中立,明哲保身,保全一家老小,也是不可能的。可是選擇,談何容易,太子雖理政多年,朝中大小事情得心應手,但因聶氏一門人丁不旺,如今隻有一位親舅舅在朝中任一品大員,外戚單薄。然而武氏一門苦心經營多年,黨羽甚多,但雖有實力,卻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司南君決定再等下去,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勝負稍明,再做選擇吧。、

看來司南君還想再等下去啊,嗬嗬,真是個老狐狸,且嵐歌看到司南君在總管的引領下,向父皇的乾承宮走去,他微眯著眼睛玩味的笑著,那就由我來替你選擇吧,太傅。

模模糊糊的,悅燁被尿憋醒,閉著眼睛,悅燁向牆角的夜壺走去。“呼。。。古代真是麻煩,都沒有衝水馬桶。”她邊提褲子邊嘟囔。乓——的一聲悶響,悅燁有些清醒。什麼聲音。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悄悄推開裡屋的門,看到睡在外間的舒雪微微打著鼾。驀地,一個似乎在搖晃的影子出現在窗前,悅燁輕輕地越過舒雪來到外麵,夜間起了風,除了偶爾掠過花叢發出的沙沙聲還有絲絲的□□聲,□□聲?悅燁猛地一下汗毛豎起,不會這麼衰吧,古代也有貞子?她四處看著,發現在她房間的窗下蜷縮這一個黑影,大著膽子走上前,伸手摸摸黑影,唔,熱的。寒光一閃,殺氣瞬間彌漫,悅燁卻仿佛沒感覺到,隻是問道:“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喂,你說話啊,哎怎麼了?是個啞巴嗎?”黑影似乎愣住,悅燁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你是被人追殺的,是不是?是不是?”感到腕間一痛,悅燁噤聲,撇了一下嘴嘟囔:你好像是受傷了,哎呀,你不會死吧。”說著悅燁就要上前攙起他,黑影一頓,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悅燁卻說:“唉,我看你這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一會天亮了讓舒雪那丫頭看到了,就算你沒被人殺掉,也要被她送官,你先跟我進屋,等你傷好了,再離開,不要怕,我又不是狼女,不會吃了你的。”說話間悅燁已經將再一次愣住的黑影攙進了房間,經過舒雪的時候,那丫頭仍睡的香甜。悅燁無聲歎氣喃道:“死丫頭,要不是你家小姐我精明,死一萬次都有了。”走進裡屋,悅燁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一回頭借著月光看到身後人漆黑的眼睛平靜的看著他,悅燁無奈的聳肩,越過他,從櫥櫃拿出一套被褥,鋪在地上,抬頭對他說:“你是傷殘人士,睡床吧。”說罷,便不容拒絕的躺下。

洛寒走到床前,慢慢躺在柔軟的被褥中,和那救了自己的女子身上相同的馨香圍繞在身邊,腹內的疼痛瞬間減輕。聽著女子均勻的呼吸,洛寒在黑暗中閉上眼睛,昨天接了殺死首富秦倉的生意,卻沒成想秦倉早已獲得消息,設下埋伏,自己單槍匹馬潛進秦宅時就發現不對,剛要離開就中了秦倉早已灑在空氣中的盅蟲,又被十幾位高手圍攻,若非前幾日練功血氣逆湧,傷及心肺,區區盅蟲,根本難不倒他,可如今舊傷複發,不敢戀戰,帶著傷跌跌撞撞的進了這個府邸,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這個園子,園子裡到處都是花,香氣彌漫,自己也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卻不想驚醒了這個女子,月光下明媚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精靈一般。洛寒順順氣血,感覺腹部不再疼痛,知道盅蟲已被自己逼出體內,輕呼一口氣,地上的女子似乎翻了個身,馨香再次襲來,聽著女子輕柔的呼吸,洛寒放鬆了心神,竟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