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色周朔年在原大綱裡沒怎麼提到過,隻是一個作為亦正亦邪的小配角,不知道係統改了什麼,戲份那麼多。
“大概是忙忘了罷”謝霏絮說:“昨夜盜花客現身嫦相湖,常淳軍為擒拿他歸案大作周章,鬨得滿城風雨,江南水雜,經此一遭,回到京城後就該有人參他了”。
“常淳軍配備齊全,人才眾多,如今能我們看到的隻有行、羽兩軍。敬安侯此回邀那麼多名門貴族一同赴約江南,可惜江南現在可不是個好地方,他定然早在暗中請奏稟明,不然也沒那麼膽子私自調兵,參了也是明罰暗賞”周朔年替他擦著劍柄沾上的溪水慢慢道:“若我猜的不錯,他此回來江南表麵是遊遊樂,抓抓盜花客,但實則是為調查前江南知府柳緗綺貪汙一案”。
但謝霏絮卻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柳知府命喪九泉,貪汙納賄罪不可赦是已定局,朝中也不會有人自找麻煩為他翻案,敬安侯帶兵下江南,就是衝盜花客來的,恐是明堂有言,侯府徐家如今權高位重,明堂將此等燙手山芋扔給他手,勢必要磨一磨他的棱角”。
“這麼說,陛下是故意派他來的。名麵是委托重任,私底卻是不想讓他在京城待的太舒服,趕他出來走一走,局勢好還能治他個罪”周朔年淡笑:“皇帝老兒總算有些聰明”。
“不過。我得知內情之後,上頭打探到盜花客最近現身於江南一帶”謝霏絮皺眉道:“府中命我隨敬安侯同行,本抱著的希望不大,可卻還是還在夜宴上見到他了”。
周朔年手中動作一頓,抬頭道:“原來這是內情啊?我看海棠君毫不吝嗇還以為是公堂之言呢”。
謝霏絮抿嘴,大概是後悔接了話,不知該不該繼續講。
周朔年笑了:“沒事海棠君,我是生意人,您隻要給夠這個,今日談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無他人知曉”。
謝霏絮思考一番回答:“好”。
還好?小海棠心思也太過單純了。
周朔年皺眉了,他將擦好的劍放在旁邊:“盜花客既然會逗留此地,那必然是還有目的在此。他在暗中潛伏,無人知曉,江南免不了還有場血雨腥風”。
謝霏絮認同地點頭:“我傷勢如此,無法……無法一同前去協助,慚愧”。
慚愧?你那叫失望。
周朔年溫聲說:“海棠君力不從心,就不要瞎想了,好好養傷。盜花客有的是人會治他,江南遊樂的歸期就是決定敬安侯保不保得住安穩的日子,放心吧,他不愁沒人捉”。
謝霏絮欲說難言,隻能含糊點頭。
周朔年看他黑眼圈嚴重,催他躺下休息一會兒,等湯藥熬好了再叫他醒來。
周朔年關上門窗,剛走幾步,便遇見了往這邊來的敬安侯。
周朔年俯首作揖:“小侯爺”。
徐世晟背著手,點了下頭:“不必多禮。照顧地如何,海棠兄可還喜歡你?”。
“海棠君為人溫柔體貼,喜歡稱不上,倒是還算合地來”周朔年說。
徐世晟笑了笑:“你不必如此。他受了傷之後脾氣一向飄忽不定,你若受了氣就同我說,本侯定會好好補償你”。
周朔年表現地受寵若驚:“不敢當。侯爺太抬舉我了,受不起啊”。
徐世晟神色不改:“我聽聞你擅長藥理,不知對海棠兄的傷勢有沒有什麼見解?”。
周朔年彎嘴,心道果然。
“哦,小人才疏學淺,剛給海棠君清理傷口時竟發現其中暗藏有毒,幸好不是很嚴重,不然就麻煩了”周朔年說:“不知,侯爺是否知曉?”。
徐世晟忽然拍了下腦袋:“對。我說怎麼覺著有些事忘了。昨夜為抓亂賊盜花客,夏統領特意在羽箭尖頭抹上了鰱元蚩,昨夜匆忙忘了交代”。
“侯爺事物繁忙,情有可原,想來海棠君也不會怪罪。我方才已經給他上了藥,過些時候毒性便淡了”周朔年說:“隻是鰱元蚩的毒性並不強,小人鬥膽一言,侯爺何不用同宗的匣厘引呢?那物毒性極佳,抓此等重犯再合適不過”。
徐世晟頗為意外地笑了:“雖是這麼說,可上頭要提的是活人,我倘若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豈不是很難辦?”。
周朔年陪笑:“是小人愚昧了。侯爺,我爐灶上還煮著湯藥,得去熄火了”。
“還煮了藥?”徐世晟問:“都加了什麼”。
周朔年回答:“在原有的藥材中,去簧渝,加了木芝和苦芹”。
徐世晟說:“嗯。往後煮,再加一味春絲庥,此物避寒,海棠君時常坐窗聽雨也能去去濕氣”。
周朔年神色一頓,隨後應聲:“小人記住了”。
徐世晟離開後,周朔年恨不得轉身踢他兩腳。
他回到廚房,熄了火,歎息道:“姓徐的就是故意的,春絲庥能去寒但和主要克毒的苦芹相衝。就是不想讓謝海棠快點好”。
係統畫著笑臉,頁麵任務的進度增多:“貴方不要生氣,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五了哦”。
周朔年哇了一聲:“真的好快呢。跟沒變有什麼區彆”。
係統一橫六點:“那貴方可以不加嘛”。
“不加怎麼行”周朔年一語雙關道:“後麵那幾環支線任務,我是真不想讓他參與,耽誤事兒”。
係統說:“那貴方加多點”。
“也不行,我這樣明知地幫人害他,我良心不安”。
係統模仿他的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會有他人知曉”。
周朔年嘖了聲:“去你的”。
話說方才徐世晟是孤身從外回來的,身後沒帶侍衛也沒跟姑娘,想來是去做什麼壞事了。
後麵的支線刺殺任務大概是要難辦了,算了算了,還是多加點吧,省的他好太快又出來妨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