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東陽 我絕對沒有水這一章!(1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3581 字 1個月前

“如此說來”李瀟說:“我們倒是彆般有緣”。

謝霏絮捏著茶杯,淡笑未語。

陸輕洲在一旁聽二人從幼年兒時嘮到歲半中青,撐著下巴犯困。

李瀟抬眼看向屋外,笑道:“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讓下人上菜罷”。

謝霏絮順手拍了拍陸輕洲,應聲道:“好”。

陸輕洲夢中驚醒,懵然問:“吃飯了?”。

謝霏絮一時失態笑出聲,李瀟為他添了杯茶笑著說:“陸大人想案子想地入神,想必也餓了,不如再多加幾道菜?”。

陸輕洲回過神,連忙尬笑:“這……這便不必了,郡王殿下實在抬舉下官……”。

謝霏絮見狀,將話題轉移:“談到京城案子,不知陸兄如今可有些頭緒?”。

“此案啊………”陸輕洲想了想道:“其實一開始如同無稽之談,前吏部侍郎舉家搬遷,從朝廷外遣至臻州管控瘟疫,因操勞過度,不甚染病而逝,其家眷子嗣傳聞也是死於疫病,但具體的不甚而知”。

“侍郎之子意外冒出,舉朝皆以唏噓,但前有敬安侯作證,後有數所醫館經查確有染指,但那個侍郎遺孤所言的成批兒童,始終未曾找到下落。案子還在調查中,因涉及相關深入國事,像我這種品階不高的魚蝦,也接觸不了太多了”。

“前吏部侍郎之子?”謝霏絮問:“是那個叫禾逍的男孩?”。

“沒錯”陸輕洲說:“其實就這麼大的孩子,能站著走在輿論的中心,後麵是誰的手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倒是不關心京城糾紛,不知這敬安侯何時成了朝堂中的眾矢之的”李瀟道:“利用此案張宣鋒芒,當真是與老侯爺大不相同”。

“確如殿下所說”陸輕洲應聲道:“五大家族權力日益膨脹,明堂就這都應付不過來了,還擔憂自個內亂,前腳旁聽虛言急著集權收兵符,後腳發覺頭重腳輕,局勢不對又忙得送出去,實在是……遲鈍”。

“聖上從永寧十一年便開始抱病體衰,距今也已經有十五年了。靖王朝由上至下地影響,製成了如今的藥理天下,說好聽是休養生息,防患疾病,但最終是為了什麼,講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找法子給聖上續命罷了”。

剩餘兩人不約而同地默聲喝了口茶。

謝霏絮說:“陸兄慎言”。

陸輕洲揮了揮手:“海棠君不必,我等都是為臣食君祿,關心國運乃先天下之憂,算不上揣度,再者如今局麵確實是難以斷定。不是嗎?”。

李瀟似是關探謝霏絮,默不作聲,隻是眼神時而瞥向他。

謝霏絮微微低頭,開口道:“恒淳皇後離世早矣,太子朝中雖並非孤立無援,但在政權上確實舉步難行,如今宋貴妃正得盛寵,聖上便更沒有精力把目光放在太子身上,而剛滿歲的七皇子卻有資格與太子同從何太師,往後二子爭權必不可免,但就怕最後兩敗俱傷,反而漁翁得利”。

“皇族與世家,便是鷸與蚌”李瀟抬頭問:“不過依你之見,這漁翁,最有可能是哪一方?”。

謝霏絮喝了口茶,剛要開口時。

突然,映入明亮陽光的門前罩下黑影。

周朔年抬腿跨入屋內。

“皇朝內外坐等其成的漁翁難計其數,既然最後得利,那必然是最聰明的那個”。

三人目光聞聲而去,都沒有出聲。

謝霏絮先是微微訝然,但下一秒,他的目光突然落於周朔年的衣物上。

周朔年看著各有其慮的麵容,走前俯首行了個禮:“對不住了郡王殿下,今日實在困得很,這才尾尾前來,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謝霏絮看著在自己身旁坐下,低聲問:“你……”。

李瀟開口打斷他:“海棠君怎麼沒同我說,還有一位朋友未到,害我以為隻有陸推丞一人,若是飯菜沒準備好,真要鬨笑話了”。

“不怪海棠君”周朔年微笑道:“他晨時曾來喚了我,但卻被我一時煩悶趕了出去,不願提我也是情理,畢竟本就是我做得不對,和他沒有關係”。

李瀟神態訝然:“原是如此?”。

謝霏絮無視奔來的目光,低頭喝茶,默不出聲。

眼看冷場,陸輕洲連忙笑著解圍:“哎,周兄你也真是的,睡懶覺也要有個限度,這都什麼時辰了,這會兒才姍姍來遲,待會酒桌少不了你的”。

“話說,殿下啊,這菜怎麼上地這麼慢?我都餓了”。

李瀟重拾笑容,應聲道:“怕是府上太久沒有客人,平日裡我隻是吩咐阿嬌順意做些,如今宴時,他們倒慢了手腳”。

說著他轉頭溫聲道:“阿嬌,還不去催催,若是怠慢了客人,往後可都要多些事情了”。

阿嬌頷首抱拳:“屬下這便去”。

周朔年捏起茶杯飲儘,笑道:“許久不見,殿下倒是有些風弱了,言止都不似從前豐神俊朗的模樣”。

李瀟低頭輕笑:“經年舊景,風度自然不如當年了。不過,周公子倒是風采不減”。

馬屁結束,周朔年捏著茶杯的手發緊,不想再互吹下去了。

兩人相視卻不語。

謝霏絮看著身旁人手持著自己的杯子,貼在唇邊慢吞吞地喝著茶。

“………”。

他移開目光,突然起身道:“我也去廚房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