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翼年間,天下大分,為首的是坐落天詠的天家、坐落闞然的徐家、坐落周苑的周家。
徐家一向與周家交好,最是要談徐家的三公子徐帆(字儲意)和周家的二公子周盛(字臨望)兩人自第一次交麵,便結下關係。
“姑母,現在何時了?”
“已是卯時了,以往年看,再過半個時辰便該出發了。”
“好。”
今日是各派人士會盟之日,因為徐家家住身體抱恙,今年由徐帆代行。
徐家善用劍,天家善用琵琶,周家善用蕭,加之修家的絕舞,每年學士會盟也是一場表演盛宴。
徐帆站在門前等候,直到徐家主的身影出現,他上前去迎接。
“父親,您來了。”
徐帆感知父親的手甚是冰冷,許是冰季花又開始蔓延了。
冰季花是早些年間盛傾月家造反,為平定叛亂時落下的疾病。是月公弦以死為代價,注入他體內的,當時設限是十八年爆發一次,細數下來,今年已十七年有一了。
徐嚴(徐家家主,字憐影)有意培養徐帆接任徐家。
徐帆握緊父親的手,慢慢輸靈氣。
徐嚴製止他。
“阿帆,為父命數至此,不必了。”
徐帆自出生便被當作傳家人培養,上麵有位哥哥遨遊在外已數年,偶爾有信傳來也從不透露行蹤。
“阿帆,此次前去莫要生事端,為父不在,許會有很多老頑固刁難你,你注意分寸。”
徐帆微微點頭。
一路上也算順利。
四玉堂前,是各派學士在互相交際,他們都是些初入門的,並不知道門派間的競爭,隻是互相請教著。
一位身著白衣,一頭白發的男人向徐帆走去。
“徐家小公子來了。”
徐帆認得他,是父親的舊友,對他父親有知遇之恩。
“年爺爺好。”
白發人一臉慈愛說:“好好好,這次多久沒見,阿意都長這麼高了,你父親最近身體可有異樣啊。”
徐帆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他微微一笑:“多謝年爺爺掛念,父親身體並無異樣。”
看出了徐帆的顧慮,年九也沒多問。
“年爺爺,我還未去內堂拜見,先失陪一下。”
年九看著眼前的徐帆,真的是長大了,說話做事比之前穩妥多了,他真的很欣慰。
“去吧。”
內堂坐著的都是各派的掌門人,後麵站著的多是掌門人看中的繼承者,徐嚴今日未到,徐帆勢必會被為難一番。
徐帆行禮。
“見過各位家主。”
一位麵露狡黠,擺著一張虛心假笑的臉的掌門人起身,是水家家主,水家是個不起眼的小派彆,他敢站起來,說明肯定得到了其他掌門人的允許。
“不知徐家家主為何未到啊,可否如傳聞所言徐家家主身體抱恙,不宜走動啊?”
徐家這塊肥肉他們已經虎視眈眈很久了,眼下局麵,若能吞並徐家,必能一掌天下。
徐帆:“回水家主,家父身體並無大礙,不過是最近氣溫驟降,染了些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