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當聖子聖女。
“卞家的兒女啊,過來吧。”族長平靜如死水般的聲音響起,卞靈鴆和卞靈鳩紛紛一怔,腳步不受控製般地向祭壇中間邁去。
吟誦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山穀裡,一唱三和,空靈又詭譎。風聲也被著吟誦聲吞噬了,耳畔隻留下銀飾碰撞發出風鈴般叮叮當當的悅耳脆響。
卞靈鴆麻木地走到了族長前,族長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字卞靈鴆卻一個也聽不進去。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無意間低頭看著雙手合十祈禱狀跪在地上的鳶脂,無意間捕捉到她眸中的淚花時,卞靈鴆的大腦整個都變得空白了。
她想要開口說話,聲帶卻像是被鎖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響。
於是,她看著族長從袖口中掏出兩把金色鑲嵌著大塊紅寶石的匕首,分彆交到了她和卞靈鳩的手上。
卞靈鴆的手顫抖著接過那匕首。不,她根本不想去拿那玩意的,但是身體偏偏不聽使喚。她掙紮著想要找回身體的主動權,大腦卻猛地一痛,念咒的聲音似乎又大了幾分。
看著卞靈鴆和卞靈鳩神色掙紮但步伐穩健地一步步走向鳶脂和前聖子,族長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麵朝神像,雙手高高舉起,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神像崇敬地磕了個頭。
其他長老也紛紛效仿,口中的咒一刻也沒有停下。
當卞靈鴆從那念咒的和聲中分辨出族長的聲音時,她已經將那匕首高高地舉國頭頂,刀劍所指是前聖子的腦袋。
卞靈鴆終於明白所謂的聖子和聖女為何一代一代銜接得如此流暢了。上一代的聖子和聖女根本活不過新聖子聖女加冕的這一天。
“不……不要!”卞靈鳩突然吼了出來,另一隻手死死扣住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的手腕,兩隻手都在顫抖,似乎在艱難地進行力量上的較量。
卞靈鴆這次實實在在地察覺到,周身的聲音又大了幾分。那些咒語,分明是用來操控他們——新的聖子和聖女的。
聖子和聖女的候選人是不被允許修煉的,莫非竟是為了這個麼?修煉的境界越高,精神的抗性也就越強,說不定就受不了這咒語的控製了。
卞靈鳩驚恐地想要往後退,但他的雙腳像是與腳底的石板地麵融為一體般紋絲不動。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放過鳶脂——”卞靈鳩還在劇烈地掙紮,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模糊了他整個、麵頰。
卞靈鴆已然呆滯了。她定定地看著那分明十分緊張恐懼卻也裝得鎮定的聖子,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卞靈鴆終於明白所謂的聖子和聖女為何一代一代銜接得如此流暢了。上一代的聖子和聖女根本活不過新聖子聖女加冕的這一天。
“不……不要!”卞靈鳩突然吼了出來,另一隻手死死扣住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的手腕,兩隻手都在顫抖,似乎在艱難地進行力量上的較量。
卞靈鴆這次實實在在地察覺到,周身的聲音又大了幾分。那些咒語,分明是用來操控他們——新的聖子和聖女的。
聖子和聖女的候選人是不被允許修煉的,莫非竟是為了這個麼?修煉的境界越高,精神的抗性也就越強,說不定就受不了這咒語的控製了。
卞靈鳩驚恐地想要往後退,但他的雙腳像是與腳底的石板地麵融為一體般紋絲不動。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放過鳶脂——”卞靈鳩還在劇烈地掙紮,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模糊了他整個、麵頰。
卞靈鴆已然呆滯了。她定定地看著那分明十分緊張恐懼卻也裝得鎮定的聖子,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因為傳承的傳統,她要殺一個和她無冤無仇,甚至素不相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