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小學時就被人說過沒人要,之後那人被溫安打轉學了,溫安也因此受了處分。算是溫安的一塊心病,溫安雖然從沒說過,但她就是那樣的性子,蕭子意和白瑞也極少談起。
縱然蕭子意和溫安都知道蕭子意隻是一時囗嗨,但總歸不好。
周圍的人也紛紛轉過頭,一臉驚恐地望著蕭子意。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但也能大致猜出來這是溫安的禁區。
“你瘋了?!”
說話的是徐飛,他用手肘推了推蕭子意,用氣音提醒蕭子意。
蕭子意聽到徐飛說的話,腦海中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他,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溫安的眼睛,開始手足無措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沒人要的男人婆……”小胖子左手捧著肚子,右手指著溫安。
溫安當時小小年紀已經是美人胚子,是讓人心動的模樣,此時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神色平靜的盯著眼前的小胖子,好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小胖子被盯得發毛,搓了搓手臂,看向四周,明明是炎熱的夏天,蟬也還在鳴叫,他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小胖子臉上又白又紅,為了不掉麵子,小胖子重新鼓足氣勢,但比剛才虛了很多。
“看…看什麼看?!我說的不對嗎?”小胖子雙手叉著腰,神情卻飄忽不定,始終不敢直視溫安。
卻不想一直沒有動作的溫安突然動了,抓著小胖子衣服的領子一頓揍,體型龐大的小胖子竟毫無還手之力。蕭子意和白瑞在旁拉著溫安都沒用,最後還是老師來了才解決這件事。
“我以後沒人要的話……”溫安在聽完蕭子意說的話後,表示想一刀捅死他,認為這麼多年的相處都喂了狗,但看著蕭子意小心翼翼的樣子,溫安垂下眼睫,臉上露出不在意的笑,也開玩笑似的,“那就隻能來禍害你了!彆忘了某人小時候還說什麼來著?對!我沒人要就他來娶我。”
餘磬在旁哈哈陪笑,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安姐,誰啊?這麼勇?這比當班級第一要更多的勇氣啊!”
“聽安姐這語氣,難道是蕭蕭?”
“對啊!就是蕭狗。”白瑞看著路辰闌坐下位子,快步走過來當和事佬,壓低聲音道,“不過,現在如果你們再這樣,於姐要發火了,下課再說。”
!!!完了,我都忘了這是於姐的課
我也是,於姐不會製裁我吧!
徐飛用畢生最快的速度坐下,瘋狂和餘磬進行眼神交流。
於青一記眼刀飛過來,徐飛瞬間端坐,不敢再說一句話,也不敢再有任何交流,就差停止呼吸變成一座雕塑了。
餘磬也在於青的凝視下緩緩地拿上筆,在書上的虛空不知道劃寫著什麼,但倘若走近看,便可以發現餘磬一直在畫圈和三個字“大意了!”
蕭子意聽了溫安的話,匆忙用手將騰紅的臉捂住,試圖當一個沙漠中的鴕鳥,著實想挖一個地洞鑽進去,突然想到網上的一句話。
“永遠不要立flag,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實現。”
如果拋棄它的真實含義,蕭子意覺得和自己的處境還挺像,雖然隻是被揭發,但老子的一世英名都毀於一旦了!
白瑞一坐下,便看見蕭子意趴在桌麵上懷疑人生,一臉同情,拍了拍蕭子意說:“乖兒子!老爹我明白你的心情,不用擔心,你們的婚禮老爹我一定好好操辦,給你弄一個好一點的喪生之地。”
蕭子意聽見這話,瞬間好像激發了無限力量,坐起身來,便看見白瑞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幸災樂禍的笑容。想打他卻又無從下手,隻能含淚彆過頭,結果一抬眼撞上了於青的眼神。於是又慢慢地彆回去。
白瑞看見蕭子意又彆回來,心中詫異,但於姐明顯生氣了,不好開口。
餘磬和高強則在於姐的催眠中昏昏欲睡。
再遠一點,靠近窗邊,夏天的熱氣還未完全消散,混著絲絲熱氣的風吹過樹梢,簌簌的,幾片半黃的葉子落下,在路麵上鋪上半黃半綠的大道,又吹進十班教室。
新轉來的路辰闌正支著腦袋,想著一中的午餐如何。
於是開學的二節課在大家各懷心思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