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筏殽非常肯定宋衍唱歌很好聽:“相信我,你去叱吒歌壇,我去風雲影壇,豈不美哉?!”“嗯,我會考慮,你想乾什麼?”宋衍看著旁邊的方潯發問。
“我想去當一名教師。”方潯看著本子上的北京師範大學。“人民教師?夢想遠大,你想當高中老師還是...”陸筏殽話還沒說完。方潯打斷:“高中老師。”
宋衍聽著,看見了從辦公室回來的John,示意他倆抬頭。陸筏殽笑的賤兮兮的:“老板說啥了呀~”“喊我好好學習唄,不然還有什麼?”顧君翰兩手一攤,表示屁事沒有。
“你這坨黑不拉幾的是什麼狗屎啊?”顧君翰指著陸筏殽桌上的一個東西。“什麼狗屎,這是我的書簽從初中用到現在,可寶貝壞了。”陸筏殽立馬反駁。
“的確寶貝壞了,都成兩半截了,上麵還有層膠。”顧君翰坐到位置上。“甭說了,用了這麼久,居然壞了,心痛痛。”陸筏殽捂著心口,假裝心痛。“滾呐,你看著好給。”顧君翰嫌惡的躲開。
宋衍覺得幼稚,低頭記單詞去了,不想和這倆個人說話,心想:我怎麼會喜歡這個人,高二的我是瞎了嗎,不能是初中畢業的時候碰見他的吊橋反應吧。
宋衍看著窗外的樹林,微風拂過,吹亂了他的頭發,也吹亂了他的思緒。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少年的臉上,冷白的皮膚,正發著光。
方潯呆滯了一秒,反應過來隨即看著書本,微紅的臉,心臟猛然的跳動。他和宋衍是竹馬,是什麼時候發現對宋衍的感情不一樣了呢,好像是初三的時候。
停電了的晚自習,微弱的月光映在少年冷白的臉龐上,轉過頭來輕聲的對他說:“彆怕,有月光,不黑的。”微涼的手握住方潯的指尖,那一刻,方潯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沒錯,他喜歡宋衍,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宋衍或許一直認為方潯如幼時一般怕黑,如妹妹宋霏雲一樣,怕黑又怕鬼。可他早就不怕了,隻是想借口牽手而已,或許這樣很狡詐,可他沒有更好的理由。
前麵的陸筏殽在同學們要死不活的早讀聲中昏昏欲睡,眼睛都眯成了條縫,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陸筏殽轉頭跟宋衍方潯吐槽:“這小曲兒唱的,闊睡(瞌睡)都來了。”
宋衍記著單詞,沒理他。方潯也打個哈欠:“是啊,跟輝哥的催眠曲有得一拚。”陸筏殽點頭:“此言甚是,但我覺得輝哥的曲兒更催眠。”
“哎喲。”一截粉筆精準的砸在陸筏殽頭上,陸筏殽誇張的喊疼。丟粉筆頭的是英語老師,人稱暴躁吉娃娃。長的挺小一隻,也挺可愛,但人特凶。“陸筏殽,你一天有這麼多話說不完,下課說不行嗎?你自己看看還有多久下課,等不及非得上課說?”暴躁吉娃娃發話了。
“老師,我和方潯說您今天這一身穿的特漂亮,美得不可方物,簡直絕了。出去迷倒一大片人。”陸筏殽拍起馬屁來,臉都不帶紅的。
英語老師姓譚,比較年輕,非常吃這一套,說:“我知道我很漂亮,所以寫一篇全英文的作文誇我吧,中午之前交給我。”陸筏殽立馬賣兄弟:“老師,方潯剛剛也說話了,他是不也得寫,你就說。”
譚老師麵帶假笑:“就你寫。”陸筏殽可傷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