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緊和徐二嫂子道謝提起精神往家裡趕去。看著兩人遠去,才又歎氣道。“這叫什麼事喲!四歲的孩子帶上山乾嘛。”
不遠處劉婆子今天還挺高興,淩家老婆子兒子孫女都找不著了,一晚上,說不定早被狼叼走了。看她死了兒子還怎麼得瑟。
看見淩森兩人走遠,向徐二嫂子靠近,“這就是淩家那個老婆子天天吹噓的好孫女有福氣,結果自己作死還差點吧自己爹也害死,我看呀,就是個災星。”
這話可就難聽了。徐二嫂子有些聽不下去了,“劉嬸子,就算你和淩嬸子不對付,也用不著這樣說吧,昨天淩家求上門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今天還說人家是災星。
“徐二家的,可不是我說,淩家就不是好的,大晚上讓人上山,這不害人嗎?這山上可有野狼呀,我可舍不得我兒子冒險。”
“村裡人昨個可沒遇見,您就不能盼人點好?”徐二嫂子,這人咋能怎麼壞呢。
“沒遇見那是村裡人運氣好,瞧淩家父女倆那樣子說不定就是遇見了。”劉婆子一臉壞笑地和徐二嫂子湊近。
徐嬸子一陣惡寒,加快鋤草的動作,將劉婆子甩在身後。
回到家門口,看見門鎖上,淩森有些著急,怎麼不在家。
趕緊換了衣服就急忙找左鄰右舍詢問,幸好昨天鬨得事情夠大,所以還是有人知道怎麼回事。
兩人又急急忙忙的找人借牛車,往鎮上趕去。
牛車慢悠悠的在泥巴路上搖晃,父女二人的心就沒放下來過,村裡人一般不嚴重那都是找村裡的孫郎中悄悄就好了,那裡用得著專門到鎮上來。
一路提心吊膽的來到城門口,淩森將牛車趕到一處車行請人幫忙照看,付了八文錢,顧不得腳傷,一瘸一拐的向鎮上最大的醫館濟世堂尋去。
淩熹看父親走的越發顛簸和焦急,上前將拐杖接過,直接讓父親靠在自己小身板上,淩森此時因為妻子安危而失了分寸,因此沒有反應過來就順著淩熹的力道靠著她。
兩人這才加快了一點速度。
此時的淩母和於氏剛剛安穩下來,淩母把熬好的安胎藥端給於氏,“不知道,找著人沒,你說他們會不會?”說著哽咽了一下又說,“會不會…”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不會的,說不定相公已經找到了嬌嬌,他們已經回家了。娘,您要不放心就先回村子裡看看,我一個人可以的。”於氏也有些不安但是還是安慰著,不斷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強打起精神。
“你說,如果熹兒乖一點是不是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嗚嗚嗚。”淩母忍不住開始抱怨淩熹,想著如果淩熹不上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娘,怪我,我不該讓熹兒一個人先去找你,也不該懷孕兩個月還沒發現。”於氏一臉愧疚,相公,女兒生死未明,自己又躺在病床上無能為力,還帶累婆婆。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婆媳倆抱頭痛哭。
濟世堂人來人往,看病的,抓藥的,來照顧病人的,掌櫃的打著算盤,藥童忙的腳不沾地。
看著忙碌的眾人,淩森踟躕的站在原地,還是淩熹鼓起勇氣去櫃台找掌櫃的詢問。
“伯伯,請問我娘在嗎?”掌櫃的將視線從算盤上移開,四周看看,沒有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又低頭忙碌起來。
算盤珠子劈裡啪啦的脆響,淩熹許久沒聽見又大聲喊了一句,“伯伯。”
怕掌櫃的看不見淩熹還特意跳起試圖引起注意,剛好掌櫃兀的抬起頭看見近在咫尺的小臉驚的一身冷汗,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個小娃娃,這是要嚇死老夫呀。”掌櫃的嗔怒道,說完用手撫了撫胸口的鬱氣。
淩熹也不懼,”伯伯,你見過我娘嗎?”
“老夫怎麼知道你娘是誰。”掌櫃的緩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太淘氣了。
“我奶和我娘來的,我不知道她們的名字,我叫淩熹。我娘懷孕了,來醫館看病。”
“今早是來了對婆媳,在醫館後堂休息,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人。”老掌櫃回憶一下告訴淩熹。
“有勞掌櫃的幫忙查一下是否是於秋娘。”不知何時進來的淩森聽見掌櫃的說這話,趕緊接話道。
掌櫃翻了翻藥方冊子,“是,他們就在醫館後堂。”轉頭對藥童喊道:“小裴,帶客人去後堂。”
“來嘍,兩位這邊請。“藥童高聲應答。
二人隨著藥童掀開一道簾子,跨進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