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他已經發現了不少真相，隻不過安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安的心裡有些忐忑，過去的痛苦，都讓自己一人承受就好，他並不想讓顧燁知道全部。

“抱，抱歉。”

許久沒有說話，安的聲音還有些嘶啞，“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從顧燁身上跑了下來，變化成獸人的形狀。顧燁點了點頭，果然是安的模樣，也就是那個把他抱回來的紫發少年。

“因為記憶混亂，我精神力出了差錯，所以世界變成了這副模樣。”他遮掩了一部分原因，隻是把錯歸在記憶混亂上，“是我太想你了才會這樣，剛進這個世界我們就分離了，而且原先設置的時間點又不對，我很想你……”

安睜大濕潤的雙眼，他半跪在顧燁坐著的椅子邊看著上方的顧燁，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怪不得我以前一直覺得安很像一隻小獸。”顧燁在心裡這麼想著。對方這種喜歡趴著蹲著，做錯事之後的模樣，真的很像小動物，沒想到安真的是一隻小狼，某種意義上，自己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顧燁撓撓對方的下巴，“好了，如果一切隻是精神力製造的話，那也就是說沒什麼實際受到傷害的人，能製造出這麼龐大的幻象說明你還挺有想象力的……”他打算做個“原諒”形式，那就是撓撓安的下巴。顧燁之前養過狗，狗狗都是很喜歡被摸頭撓下巴的，狼也是犬科動物。他早就想在安身上試試了，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過了一會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之前說要砍他的大漢依然昏倒在地上，而安醒之前一段時間和他對話的雙胞胎正儘職儘力地扮演著路人角色，和剛剛積極交流的表現完全不同。

“如果是精神力製造的，是否該讓一切都恢複原狀了？”顧燁沉默了一會後，試探性地問道。

“不，抱歉，我現在還不能這麼做。”安的神情有些陰鷙，讓顧燁感到片刻的陌生，“我不能讓他們傷害你，所以我絕不會立即解除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