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顧燁看著周圍的景色滿頭霧水。

“深淵國。我終於帶你回來了，顧燁不在的時候大家都很想你 ……”紅毛不知從哪裡飄了過來，在他的麵前誠摯地說道。

顧燁看著腳下，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建築物。不知道他這是飄在空中，還是潛在海裡，不過又有種陷在史萊姆裡的感覺。有一堆黑咕隆咚的東西從他麵前緩緩挪動了一下，他這才發現，原來剛剛他的麵前是一隻巨大的黑色果凍狀的怪物。

“那是深淵巡邏怪，我離開家園太久，聽說您離開後，異星的光明聖子就屢屢派兵侵犯深淵國領土，所以最近派出了不少守衛加強巡邏。”

等那隻果凍狀的怪物完全漂移開，顧燁才徹底看清了這個城市的景色。

暗灰色的雲朵狀的介質包圍著整個世界，許多巨型的黑色怪物像散射的環狀光波一樣一圈圈遠遠地圍繞著中心的建築物遊蕩著，中心的建築物也頗有特色，有朝向上方，下方和左右的尖塔和窗戶。似乎這個世界微妙的引力正來自於建築的正中央，顧燁感覺腳底很輕，好像安裝了磁鐵石一樣，他可以隨意漂浮移動。

“很美麗吧。”身邊傳來了紅毛的讚歎聲。他把安抱在懷裡和顧燁說著話，似乎很防備這隻會鑽到顧燁懷裡的家夥。

這還是顧燁第一次聽到紅毛說這麼多的話，他微微訝異地看了眼紅毛。顧燁想對他說些什麼，不過，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這該要從何說起，總之，之前他自我認為的“和紅毛心有靈犀”是一件扯淡得不行的事情。

他並沒有回到現實，而是來到了紅毛生活的世界，就像他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到遊戲世界裡一樣，命運再次同他開了一個玩笑。

顧燁心想或許自己不應該指望些什麼，就如同人們常常把選擇交給一枚滾動的硬幣一樣，正反兩麵除了花紋沒什麼不同。而有些人最後無論做什麼選擇結局都是一致的，一致走向成功，或者失敗。這麼看來，他隻是選擇了另一麵世界而已，顧燁開始快速接受實情，並規劃起自己的新世界人生起來，他應該做些什麼，來保障自己閒散安逸的生活呢。

“我們之前很熟嗎？”最後，他不得不向紅毛提出了一個簡單的疑問，一份完美的生活計劃總是離不開對實情的把控，現在他已經接受了當下的情況，但有一些明顯的疑問點不弄清楚是不行的。

“或許，你之前還不知道我的存在。”紅毛老老實實說道，“但是我知道關於燁燁的所有事……”

“……我不追究了，但你叫我顧燁就好。……我自己先思考一會。”顧燁想，紅毛這樣一本正經地說疊字字的效果是誰聽了都受不了的。

“哦，好的。”紅毛對顧燁說的話向來唯命是從，乖巧地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旁。

就這麼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問，“什麼叫……離開家園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