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鞘的劍如生了靈智一般橫衝直撞,漫無目的飛舞了一段時間之後,它仿佛失去了興趣,一下下的削著凸起的石壁。石塊掉在地上,發出了巨響。
蘇妤妧煩躁的翻了個身:“大清早的裝修,神經病啊。”
但是身下僵硬的感覺傳來,蘇妤妧清醒了一半,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把泥土。
她抓著這把土,蹭的一下坐起來。環顧四周,除了光禿禿的石壁,隻有一把會飛的劍,身上穿的是像古裝一樣的衣服。
蘇妤妧不禁喃喃:“搞什麼飛機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覺醒來穿越了嗎?
她看見飛劍停下了削石壁的動作,直直的朝自己刺來。
蘇妤妧立馬扔掉手中的泥土,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就往外跑,層層疊疊的衣群嚴重阻礙了蘇妤妧的跑動速度,破空聲劃過耳邊,飛劍停留在她麵前。
她一個急刹車,轉身又朝身後跑。飛劍又飛快的停在了她的麵前,然後繞著她旋轉。
蘇妤妧站的直直的,一動也不敢動。
穿越女主必備的係統呢?說明書不在不就死了嗎!
就算沒有說明書,光環呢?難道就要莫名其妙的涼在這裡嗎?誰家穿越人士最終結局這麼奇葩啊。
蘇妤妧嘗試著開口:“劍大爺,能不能放小的一命呢?”
飛劍毫無反應,隻是繞著她轉圈。
蘇妤妧快哭出來了:“劍祖宗!饒我一命吧,我還不想死啊!”
拐角處一聲輕笑響起,從拐角那裡站出來了個人。
一身黑衣,頭上冠著紫金冠,衣擺處用金線繡著蓮花。身姿挺拔,如鬆如竹。那張少年的臉很好的淡化了令人緊張的壓迫感,揚起的嘴角為他再添了兩分平易近人。
“它隻是想認你為主。”
飛劍也停住,像是認同這人的話。
“認主怎麼認?要不我認它為主,也不是不行。”蘇妤妧一張口就突突出一串話。
黑衣少年臉上露出一絲驚愕,慌張開口:“不,不用,仙友怎麼能認它為主呢?該是它認你為主。”
蘇妤妧麵上泛起了羞紅,這張嘴啊,怎麼就管不住呢?該打。
見蘇妤妧不開口,隻是低著頭,少年踟躕幾步到她身前,伸出手來:“手,我教你。”
他一幅可靠又可信的樣子,蘇妤妧把手放到他掌心,心裡想的是:“滴血認主?好大眾的認主方式。”
他握著蘇妤妧的手腕,道了一聲:“冒犯了。”
細密的血珠從蘇妤妧指尖冒出,他握著蘇妤妧的手,在劍身上一按,隨即金光大盛。
至寶總是特效拉滿,顯得彆的寶物暗淡無光,還好不費電,以前的蘇妤妧可負擔不起。
蘇妤妧抬手握住劍柄,細細端詳,劍柄上刻著兩個小字。
“嗷嗚?”蘇妤妧呢喃。
鈴鐺響起,紮著兩個包包頭的小女孩站在他們眼前。
“嗷嗚聽詔前來。”小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
包包頭上一邊係著一個銅黃色的鈴鐺,目測才到蘇妤妧的腰間,還是個小孩兒呢,這算不算雇傭童工啊。
第一次做罪惡的黑心老板,還有點心虛呢。
身旁的黑衣少年抱手行禮:“小嗷嗚,我是謝煜。”
蘇妤妧也有樣學樣:“蘇妤妧。”
學了個四不像。
蘇妤妧提著嗷嗚跟謝煜往外走。
這寶劍居然沒有鞘,握著劍柄好累呀。
“謝仙友,有沒有什麼儲物袋之類的東西啊?”蘇妤妧開口問。
前麵的謝煜抿了抿唇,試探著開口:“不如我教蘇仙友袖裡乾坤術?如何?”
袖裡乾坤術?直接往袖子裡塞嗎?修仙的世界真不講科學啊
“都行,提著這劍走太累手了,嗷嗚要是不回劍裡睡覺,就讓她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