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芥川龍之介,是港口黑手黨的走狗。”瘦削的少年用手帕掩住唇,輕咳了幾聲。中島敦緊繃著身體,慌亂地看著重傷的穀崎兄妹。
“噠,噠,噠……”巷子口傳來一陳腳步聲。
什麼人?!芥川與中島敦在心中驚疑不定,轉身望去,萬分驚詫。
“這是…… 太宰先生?”敦遲疑著喃喃自語,未敢上前。
芥川則情緒卻激烈了許多。這人身上的東西都過分地具有標誌性,卻反而因此無法分辨。沙色風衣,中也乾部的帽子,還有那條象征□□首領的紅圍巾。縱使那人與太宰先生長得一模一樣,但這些東西加上過長的發,遮住雙眼的繃帶,便讓人不敢確定他的身份。
可他分明感受到,眼前之人確實是太宰治,那個曾教導他的老師。
芥川試探著,用羅生門刺了過去。羅生門在觸到那人時消失了。那確是太宰治。
“太宰先生!您.....”
“沒想到,你這幾年沒有任何長進啊,芥川。”隨著輕佻嚴厲的話語,走過來的人川與敦都驚訝了。
“兩個……太宰先生?”原本敵對的二人意外默契地喃喃。
太宰治轉身,盯看那張臉,驀然笑得甜膩。眼神卻冰冷如冰川。“這位先生是不是該介紹一下自己,順便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和我一個小小的偵探社社員撞臉?”
【太宰治】並沒有回答。他自感受到一道身著沙色風衣的身影後,繃帶後的雙眼瞳孔劇烈收縮,那些話語模糊成白噪音,而已被忘記的話卻在他耳邊不斷回響。“彆叫我織田作,沒有理由被敵人這麼喊。”眼前隱約看見一個陌生的,身著沙色風衣的紅發男人,他用槍指著祂,充滿敵意。
身為剛蘇醒的神明,他記不清那些模糊在千年光陰中的記憶,隻還記得兩個人,兩個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前者是他為之付出一切的摯友,後者是他虧欠諸多的愧疚。
祂不能理解為什麼被視為摯友的人會如此,本能告訴祂,那是他的心上白月光,可在記憶中他們針鋒相對。他們難道不是朋友嗎?祂遲疑著,心中蔓延著無法訴說的痛苦與酸澀,夾雜著強顏歡笑的微弱喜悅。
“彆叫我織田作!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