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毒液在林嶼身體內迅速擴散。……(1 / 2)

金字塔內,一條小蛇纏上林嶼手臂,似乎吐了吐蛇信子,熱氣在手臂上散開。

幾分鐘前,燈光再次暗下,林嶼依然沒有選擇行動。

再次亮起燈光時,壁畫反常地一閃一閃。

牆上的白色畫布和一個英俊男人的身影一直在交替出現,像是爭奪展示權,又像是男人拒絕旁人觀賞。

沒多久,燈光便再次暗下了。

不知不覺中,一條小蛇爬到林嶼腳邊。林嶼不敢輕舉妄動,隻靜靜地由著那條小蛇隨意爬行,現已行至肩膀。

林嶼感受著小蛇的溫度,連同著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現在的他隻能數著數,等待燈光再次亮起,然後研究大概是什麼蛇,含有什麼毒。

小蛇似乎很喜歡他,在他身上越纏越緊。同時也在他身上挪動了幾次,像是一直沒能找到滿意的位置落下印記。

林嶼不惱,隨它去。

就在小蛇的蛇信子滑過林嶼脖頸時,燈亮了。

小蛇迅速將利齒收回,滑至林嶼腳邊,向深處前行,眨眼不見蹤跡。

林嶼看不出品種,隻大概猜測應該是含有劇毒的蛇類。

“倒像是開燈和關燈處於兩個不同的規則之下。”林嶼簡單評價,隨後繼續向前走。

在轉了好幾個彎之後,林嶼遇到了一個岔路口。

左邊是一個洞穴,不過半人高。沒有燈,看上去伸手不見五指。裡麵時不時傳出一些混雜的聲音,像是尖叫又像是哭泣。

右邊是一條深不見底的走廊,約莫三米高。外裝飾金碧輝煌,牆上的掛燈都是金黃色打底,發出亮眼的白光。整個走廊的牆壁似乎用黃金構成,儘顯奢侈華貴。牆壁上是數不清的畫作,少部分是著名印象派大師的作品,抽象而藝術。大部分是一位美麗女人的各種畫像,畫像中的女人或哭或笑,或坐或立,無不顯露出嫵媚嬌羞。

林嶼看著畫中的女人陷入沉思,熟悉的卷發讓他不由得猜測建造人的意圖。

看樣子是希望他走向右邊,但整個走廊透露著建造人的用心良苦,他進去恐怕凶多吉少。所以他果斷走向洞穴,準備俯身進洞。

但在此刻,一直沒滅的燈開始閃爍。那個閃爍頻率,倒像是在警告他。

林嶼收回了繼續向前的步伐,耐心等待燈再次亮起。他覺得自己一生中最好的耐心都花在這個金字塔裡了,他不由得感歎。

大概十多分鐘後,燈仍然閃爍。

林嶼很想閉上雙眼逃避亮光對眼睛的傷害,可在這個環境下,任何細節他都必須記得,所以他隻能將手堪堪遮住眼簾,像遮擋風沙那樣。

他在認為燈可能不會好了之後果斷蹲下身,準備進入洞中。

然後,燈滅了。

林嶼感覺有人在同步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同時調控著燈的亮度、明滅以及頻次。

老實說,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大概沒有人喜歡被監視。

在燈滅的時候,右邊的走廊好像更亮了,似乎在吸引闖入者進去探索。

林嶼收回視線,進入洞中。

在他的腳剛好進洞之後,洞口便被不知來源的碎石堆滿,阻擋了林嶼的退路。

林嶼深感無奈,倒不是說沒有退路他的心態會有什麼變化。而是覺得自從進入金字塔之後他被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了,或許總有一個時刻他會踏上那條走廊。

行進十五米左右,隱隱約約傳來了陣陣哭聲,似乎在牆裡麵,又似乎在地下,四麵八方地將林嶼包圍。哭聲不時變成女人痛苦的尖叫,不時變成男人憤怒的呐喊,甚至還有少年少女痛苦的嗚咽。

“真是有夠惡趣味的。”林嶼心中對建造者的厭惡之情更甚。

在長時間伴隨哭聲的行進路途中,他明顯感受到說是哭聲,倒更像是有人在他耳邊放錄音。

那人知道他時刻的情緒變化,合理地將聲音最大化利用,妄圖激發他的恐懼。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或許我們可以玩一個遊戲,如果贏了我希望我可以安全離開這個地洞。如果輸了,那就隨你處置。請問您,意下如何?”或許是被玩弄的有些許煩躁,在知道自己幾乎沒有勝率的情況下,林嶼依然不卑不亢的開口。

聲音穿過空洞的地道,穿過輝煌的走廊,穿過宏偉的殿堂,落在一位先生的耳朵裡。

這位先生穿著與殿堂格格不入,他穿了一套筆挺的玫瑰紅西裝。臉上擁有得體的微笑,對青年的話微微笑了一下,不作回答。

不出所料,周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玩家好像沒有頭緒了呢。”沉寂了許久的係統突然開口。

林嶼充耳不聞,繼續前行。行至深處,石道已經足以一人通過了。

“係統,你認為牆中藏人的可能性大嗎?”林嶼一邊低聲詢問,一邊伸手輕敲牆麵。他明顯感受到一處與其他地方聲響不同。

“玩家請稍等,現在為你檢測。”

林嶼開始四處尋找尖銳鋒利的石頭。

他先找用一塊較鈍的石頭敲擊牆麵,牆內傳出空洞的回音。這個發現讓他忍不住挑眉,總算是有線索了。然後將一塊鋒利的石頭猛地鑿向牆麵。

林嶼有些意外,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牆麵居然在頃刻內瓦解崩塌。在此之前,他早已尋至一處安全的地方,便於觀察所發生的一切。

當他看到石牆後麵的場景,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牆後麵是一條走廊,同先前一模一樣。

從林嶼所處的角度看,這又是一條岔路口,並且選項同之前一樣。很明顯,建造人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但他因為很多問題沒能想明白,並沒有向走廊走去。

繼續前行的時候,他問自己,那些聲音從何而來,為何而來。可他現在所掌握的信息隻能夠他粗略判斷,並且十分不完整。在這樣的環境下,現實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或許他考慮了最壞的結果,可現實通常比那更糟。

“玩家請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完成任務即可。另外,因範圍過大,目前隻能確定剛剛的旅途中,是不存在生命特征的。但在玩家選擇的前路,似乎充滿了活動的痕跡。但具體,還需要玩家親自確認。”

“所以仍然不排除前麵的石牆中藏人的可能性?”林嶼淡淡地問。

“是這樣。”係統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似乎在告訴他並不支持他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