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2 / 2)

此時的許陌看著玫紅色的眼睛,最終還是壓抑住了想殺人滅口的衝動。

他得忍,不然他的小朋友一輩子都沒有漂亮臉蛋了。大概會鬨,這樣他要哄一輩子。

少年起身走到男人身旁,蹲在身側,“如果你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使詐陷害林嶼,我大概會讓你屍骨無存。”

許陌看著少年的樣子,忍不住挑了挑眉,林嶼這人,到底怎麼騙到這麼單純的孩子的。

“法老的屍體我藏在水域了!不對,不是我藏的。反正他的屍體在水域。”塔主說完便看著許陌,利用彆人的臉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放過我吧,就算我騙了你們,你們也有辦法再次找到我不是嗎?”

少年隻淡淡瞥了一眼,回到了許陌身旁。

“找到再考慮。”少年雖然不知道許陌在顧慮什麼,但看上去並不太開心,並選擇開口。

許陌終究沒有開口,他不是無法對與愛人有著同一張臉的人下手,隻是愛人的臉不是被複製,是被搶奪。

他隻恨自己沒能力,沒能奪回來。

“許陌,我對你多好啊,你個沒良心的。”塔主見少年絲毫不動搖,開始向著許陌喋喋不休。

少年沒再多說,自顧自先走了。

“放開,對我好的人一直都不是你,請你自重。”

隨後許陌問男人有沒有繩子,男人搖了搖頭,又很快將塔主的皮帶扒下來,雙手遞到許陌麵前。

許陌輕聲道謝,隨後乾脆利落地將塔主捆住,帶著塔主向著少年遠走的方向出發。

男人大概是想一同前去,許陌頭也不回地說道:“去你該去的地方。”

男人如釋重負,目送著許陌消失在走廊儘頭,隨後才緩緩地向著一號門走去。

他並不太想回那個地方,那裡的人情味太淡,每個人都像是被利益誘導,成為隻尊屬於塔主的怪物。

如果沒有被林嶼找到,或許他也終將會成為其中的一個怪物。

果不其然,房間裡的人看到他之後便麵目猙獰,雙目猩紅,急著要把他拐進房間內。似乎進了房間,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他這個底層的,未進化的怪物。

這些人是靠著強烈的欲望走到這裡的,憑借著願望的力量支撐著他們度過了一天又一天。每天在膽戰心驚中度過,每天活在無望的期待中。

可憐絕望但又咎由自取。

他們瘋狂地謾罵他,撕咬他,似乎將他毀滅了,自己便能過得好。

男人很快便選擇離開了房間,出去的時候身上新傷舊傷一並作痛,他顧不得疼痛,在走廊尋找塔主被摘下來的麵具。

房間內的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紛紛停下了各種狂暴的行為,變得友好融洽。

男人找到麵具後便迅速戴上,混進了二號房。

儘管他此時的打扮一看便不像二號房的人,但沒有人轟他,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管他。大多數人除了他進門的那一刻掃視了他一眼,對他根本不抱任何興趣。

他們大多矜持自傲,不太願意拉下臉同一個衣衫不整的人交談過多。這樣的行為在二號房裡,是會被人取笑的。

對此,塔主係數報告給了二人。

二人都沒有開口,然後少年將塔主的嘴捂住了。

塔主心有怨氣,但終究還是無法。

少年想著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覺得許陌這人還不錯,說不準以後還能一次下副本玩玩什麼的,所以他就向身旁的人提出了交友申請。

對方沉默了,對方罕見地沒回他的話。

身後的塔主開始嗚嗚咽咽,示意自己知道。

少年心煩,警告性的掃視了一眼。

許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你讓他說吧。”

少年這才讓塔主的嘴恢複自由。

許陌很快便恢複了之前那副沉默強大的樣子,仿佛從未消沉過那一瞬,

“我不是法老,呸,我不是繼承了法老的位置嗎,也就繼承了一點他的記憶。”塔主邊說邊一臉興味地看向許陌,“他和許陌以前是好友,雖然我覺得關係是這麼個關係,但是有些人應該是不甘心於這個關係的。”

少年迅速打了塔主一下,同時觀察許陌的狀態,似乎是讚同。

“為了獲得副本的勝利,他的朋友主動提出成為法老,這樣他就可以一個人拿著勝利離開。”

“你也是玩家?”少年忍不住詢問。

“這不重要,不過你挺遲鈍的,你那個朋友林嶼可是早就看出來了。隻不過他還是有些東西猜錯了,我不僅有記憶,我還有兩個人的記憶。”

“說重點。”少年再次伸手,塔主掙紮著後撤,他歎了口氣,還是收手了。

“你知道他有多蠢嗎,他覺得法老一個人承受痛苦會孤單,他就放棄了朋友辛苦為他爭取來的勝利,自願成了守墓人。”塔主一邊看著許陌,一邊眼神飄忽,似乎陷進了一段很久遠的回憶。

少年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催,隻好在心裡也歎了口氣。

許陌在他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眼角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