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特 黑魔法防禦術的任課教授確實四……(1 / 2)

[HP]留下 起風淵揚 3766 字 11個月前

黑魔法防禦術的任課教授確實四年來一直都在換,這學年新來的弗萊爾教授算是較之前相對靠譜的一位,傲羅傷退,除了說話口音重點兒彆的都挺好。

隻是棠海沒想到,原本書中三年級學習的博格特應對方法其實本應是二年級的教學內容,結果來到她這兒成了四年級時才開始學。難怪都說魔法部許多部員甚至連個像樣的鐵甲咒都施展不出來,就這教學水平和進度,聽課還不如自學。

可惜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實在是太能乾,她搜尋了學校許多角落都沒能找到這種黑魔法生物。眼看著下周就要開始上課了,棠海不想讓同學們看到她的博格特的樣子,更不想在課堂上當著眾人的麵失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經過幾番思考,棠海決定提前潛入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至於為什麼不去有求必應屋,棠海有著自己的考量,萬一遇到了什麼不測,相較於那種彆人很難發現的地方,在教室裡反而是容易求救的。

周五傍晚的教室走廊上基本沒什麼人,斯內普交完作業從弗萊爾教授的辦公室裡一出來就看到了徘徊在黑魔法防禦術教室門口的那個鬼鬼祟祟的可疑身影。

好吧他承認鬼鬼祟祟這個用詞可能不太恰當,畢竟棠海就算是去殺人劫舍也會自然坦蕩到好像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你在這兒做什麼?”

“噓——”棠海舉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隨後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弗萊爾教授在乾什麼?”

斯內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批改作業。”

棠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瞟向他,“你杵在這兒乾嘛?”

“這句話難道不應該我來問你嗎?”斯內普蹙起眉反問她。

“我?隨便轉轉。”棠海盯著男孩眉心間豎起的那條淺淺線痕回答道,記憶重疊,麵前的臉似乎變成了成年斯教的樣子。

這麼愛皺眉頭,難怪長大後眉心的豎痕越來越深。棠海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直覺告訴斯內普——她在撒謊。

雖然兩個人的交際一直不深不淺,但和棠海相處起來確實很舒服。她很了解他,斯內普能感受到,可是她卻從沒有向他敞開過心扉,她的內心一如外表,令人捉摸不透。

確認斯內普走後,棠海才重新回到了教室裡。雖然剛剛的緊張情緒被某人的意外出現打斷而稍稍有所放鬆,但當她真正站在櫃子前等待著麵對被鎖住的未知景象時,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腦海中預設著各種等會兒可能出現的人物和場景,口袋裡的一對魔杖也被手心的汗水浸的濕滑。

雖然這玩意兒除了吃飯平時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但棠海已經習慣了將其帶在身邊用來偽裝,以避免彆人發現自己無杖施法的能力。她在這兒已經夠出風頭的了,槍打出頭鳥,棠海也不想因為太過與眾不同而被某些人盯上。

畢竟就食死徒那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來說,頻頻拒絕入夥的後果就是被他們視為敵人。

棠海重新集中起注意力,心中默念了幾遍擊退博格特的咒語,然後抬起指尖對準櫃門上的那把鎖,“Alohomora!”

門吱呀一聲打開,原本已經做好麵對父母那張醜惡嘴臉的棠海登時愣在了原地,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從瞳孔到嘴唇都在微微顫抖,“姥姥?”

“小棠海…小棠海你去哪兒了,你怎麼忍心丟下姥姥一個人離開?”年邁的老人吃力地扶住櫃門,眼中含淚不斷呼喚著棠海的名字,佝僂著背一步一步顫巍巍地朝她走來。

棠海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老人,每一道皺紋,每一塊斑痕,曾經有多麼親切熟悉,現在就有多麼令人痛心。這是全世界最關心愛護她的人,是埋在記憶深處連想都不敢想的人,也是她在另一個時空裡唯一的牽掛。

“你去哪兒了?這麼多年你去哪兒了啊,姥姥想你啊…”老人粗糙的手掌不斷撫摸著棠海的臉頰,眼中掉落的每一滴淚水都仿佛在痛訴著她的不辭而彆。

“姥姥…”棠海哽咽著,“我也好想您我真的好想您,那麼多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您…”多年來深藏在心底根本不敢去觸碰的那處禁地被打開,思念、自責、委屈…還有無數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混合在一起如潮水般噴湧而出,仿佛禁錮多年的猛獸突然衝破鎖鏈,在體內肆意喧囂。

“那為什麼不回來家,不回來看看,姥姥天天都盼著你回家…”淚水縱橫滿麵的老人將棠海緊緊擁入懷中,“姥姥擔心你啊,怕你在外麵受苦,怕你又被人欺負…”

原本小聲抽噎的棠海終於忍不住抱著老人放聲痛哭起來,話語被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吸剪得斷斷續續,“是外孫女不孝,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都是我…是我…”

忍了多年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頃刻間濕潤了前襟。剛剛在心中預演的所有場景在此刻都淪為雲煙,棠海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不敢麵對的過去,其實是那個唯一把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親人,是在她被父母拋棄後仍然堅持親手把她養育大的姥姥。棠海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犧牲的消息傳回家時姥姥的反應,她該有多心疼。

上輩子太短,她虧欠她太多太多。

“Riddikulus!”一直站在門口關注裡麵動靜的斯內普完全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場麵的明顯失控還是令他意識到不對勁,他衝進教室一把拉開棠海,施咒將博格特關回了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