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 走出校長室,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1 / 2)

[HP]留下 起風淵揚 3403 字 11個月前

走出校長室,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

棠海沒想到假期裡斯內普還會出現在學校,她選擇這個時候來就是特意為了避開他。鄧布利多絕對是故意的,這是蓄意報複。她咬了咬後槽牙,加快步伐跟上黑著臉走在前麵的“帶路人”。

並排走在學校裡,假期的霍格沃茨十分冷清,走廊裡樓梯上不見一個人影。似乎又回到了七年級畢業前的那天,天氣也是這樣好,明媚的陽光投在斑駁的牆壁上,印上斜斜的石柱影子。

“西弗勒斯,”斯內普直視前方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棠海喊他的名字。

這是真生氣了,怎麼跟小孩子似的。棠海忍著笑,抬眼看他側顏。

轉過一道彎,棠海猛地拉住他的肩膀將其拽到角落裡,雙手撐牆形成一個夾角,背部緊貼牆壁傳來的冰涼感和空間急劇縮小產生的壓迫感讓斯內普不免一怔,他們離得很近,棠海抬著頭看向他的眼睛,鼻尖堪堪停在幾近能觸碰到的距離。

她的眸子很明亮,光影打在臉上映著翹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嘴唇飽滿紅潤,煞是好親,啊不,好看。

斯內普難堪地彆過頭,為自己內心突然冒出的齷齪想法而懊惱。

“你臉怎麼紅了?”棠海看著對方臉頰上突然浮現的一絲霞紅頓時感到莫名其妙。

“你先放開我。”斯內普艱難地開口,剛剛因為生氣而醞釀好的滿腹牢騷和怨言此刻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你還沒消氣呢,”棠海抬手掰正他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你先說你為什麼生氣。”

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如融化的冰川般清涼,溫柔的語氣讓他自己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這氣是不是生得有些無理取鬨了。斯內普剛想逃避開她的目光,卻又被下巴上的那雙手扶正了回來。

“......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斯內普深呼一口氣,沙啞的嗓音伴隨著低沉的耳語緩緩吐出,明明應該是憤怒的反問句,竟讓人聽出幾分委屈。

四目相對,棠海被他的問題打得措不及防。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成年的斯教了,高大瘦削的身形被緊緊裹在袍子裡,每一顆扣子都扣得一絲不苟,隻在脖子處露出窄窄一條白色襯衫的邊,如此禁欲的裝束下這身體的每一處她幾乎都觸碰過。微卷的發梢落在耳下,如潭水般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在麵對其他人時沒有一絲波瀾,可在她麵前卻依舊如孩子般有脾氣有情緒。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苦味道,混合著衣物上殘留的魔藥味和熟悉的洗發水味,棠海的心緊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痛。

“對不起,”棠海伸手抱住了他,“我沒想瞞你,原本隻是想偷偷給你個驚喜來著。”

她對他有太多太多虧欠,除了抱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驚喜變成了驚嚇,原本預想的情景超出狀況外。

斯內普撞了滿懷的青草香氣,連帶著胸前口袋裡那塊被體溫捂得溫熱的懷表一起幾乎要陷刻進心口。她總是在道歉,為什麼,她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可此刻懷中傳來的真實觸感已經讓他這些年想見到她的迫切心情得到了滿足,無暇再去顧及其他。

斯內普輕輕圈起手臂,掌心撫上對方滿背順澤冰涼的長發,柔軟地好似心底塌陷了一塊,他知道自己已徹底淪陷。

學生時代的相處時刻曆曆在目,多年過去,她變了,他也是。

目光掃過,兩根木簪斜斜地插在她的發髻裡,他微眯了眯眼睛,認出是那對被她拿來當筷子使的魔杖。

嘴角在暗處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嗯,好像又沒變。

棠海和斯內普的辦公室在同一層樓的走廊兩端,但卻完全沒有地窖的陰暗潮濕感,半圓形的頂窗灑下大片陽光,綠色垂吊植物零零散散的掛在天花板上,原木桌椅書架和柔軟舒適的沙發隨意地擺放著,仍餘下大片空間可供她自由發揮,再往裡是一間臨時休息室,和赫奇帕奇一樣的暖黃色裝飾。

大概收拾了一下,棠海又回到了八樓校長室,剛剛斯內普在,她還有很多事沒和鄧布利多聊完。其實申請麻瓜研究學的助教職位是棠海和鄧布利多商量出來的結果,學生少,課時量少,布巴吉教授也很認真基本沒請過假,所以她這申請個職位就是樂得清閒,也正好有時間處理彆的事情。

“鳳凰社現在是解散了嗎?”棠海輕輕吹散杯中飄浮著的茶葉。

“暫時算是,畢竟大家都認為伏地魔已經死了,食死徒也都被關進了阿茲卡班,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

“那如果他沒死呢?”棠海微微抿了一口茶,又默默放了回去。嘶,她還是喜歡喝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