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隻有棠小姐。”
……
雙子還在一唱一和地跟新生們八卦著信息,坐在主賓席中央那把金色大椅子上的老人突然站起了身,原本充斥在禮堂裡的嗡嗡耳語聲立刻安靜了下來。
“歡迎啊!”阿布思·鄧布利多看起來很高興,他笑容滿麵的張開雙臂,“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噦!”
鄧布利多話音剛落,棠海實在是忍不住充斥在鼻息間的臭氣,終於扶著桌子低頭乾嘔了起來,斯內普慌忙起身查看她的情況,椅子因為猛地向後移動而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怎麼回事,”他彎腰俯下身子,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不停順著她的背,聲音裡滿是擔心,“需不需要去醫療翼?”
他匆忙抬頭回身看向教師席另一側坐著的龐弗雷夫人,“波比!”
棠海這一聲乾嘔卡的時機實在是太尷尬了,此刻整個禮堂裡所有的目光都齊齊彙聚過來,學生們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向這邊張望著,攜了或擔心或疑惑或八卦的表情麵色各異,卻在心底又都隱隱升騰起了某個一致的猜測和想法。
又是一聲凳腳劃過地麵的尖銳刺耳聲音,龐弗雷女士匆匆走過來,和斯內普一起攙扶起麵色慘白的棠海從禮堂後的小門離開了。
“哇去,不是吧!”
“不會真是吧!”
“天……”
“梅林的襪子啊!”
學生們麵麵相覷,禮堂裡重新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看來我的致辭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鄧布利多一臉震驚地收回目光,巧妙地化解了尷尬,“不過還是要說,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後知後覺地抬手鼓起掌來,歡呼聲從一開始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零星幾聲逐漸變大,越來越響亮,直到震耳欲聾。
逃脫出臭氣牢籠的棠海站在走廊的巨大石窗前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試圖將肺部的濁氣趕緊排出來。她以前隻是知道奇洛的頭巾很臭,誰知道這玩意兒能這麼臭!簡直就像是把蒜陳放在潮濕炎熱的房間裡還拿塑料袋捂了半年以上的腐爛酸臭味!老伏真能忍啊,這跟把自己每天浸泡在馬桶裡有什麼兩樣嗎?棠海表示自己不能理解,原來多帥氣好看一小夥子,非得作死作成這副鬼樣子。
“不用去醫療翼再做一下檢查嗎?”龐弗雷夫人問道。
她喘著氣跟龐弗雷夫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礙。
“還是去檢查一下吧。”斯內普一邊順著她的背一邊擔憂地勸道。
“不用,”她搖搖頭,扶著窗框站穩身體。
龐弗雷女士走上前小聲說,“還是檢查一下吧,確定不是懷孕了嗎?”
這次輪到棠海和斯內普一臉震驚了,倆人齊齊轉頭盯著龐弗雷夫人,然後又回過頭來驚恐地看向對方,漆黑的眸子中央是瞳孔在顫抖。
“不…不是,不能吧?”
去醫療翼的路上兩個人一直在不停地交換眼色,雖然最近因為有避孕藥劑作避險而稍微有些縱欲過度,但聽完醫生的話心裡總還是隱隱不安。斯內普用力摟著棠海的肩膀,交疊在一起的手心微微出汗。
不過幸好隻是虛驚一場,得到確切結果的棠海和斯內普終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放鬆下來。
“幸好,魔藥天才的名號保住了。”她一臉揶揄的壞笑著埋頭抵著斯內普的胸口,空氣震顫著蕩出無形無色的波紋,連帶著前襟口袋外垂著的一小截銀質懷表帶都在晃動。
“嗯,那也好過棠教授在新生宴會上被蒜味當眾熏倒。”他不客氣地回敬道。
“不是,那是蒜味嗎?那分明就是臭味!”棠海猛地抬起頭來,結果腦袋撞到了斯內普的下巴,痛得對方捂住下巴倒退了半步。
“啊,抱歉。”她一邊用掌心輕輕揉著他線條冷峻的下頜骨,一邊繼續吐槽那股讓她一想起來就不自覺反胃的味道,“幸好奇洛現在不教麻瓜研究了,下次見麵的時候麻煩提醒我使用閉息咒謝謝。”
龐弗雷夫人從裡側走出來,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詢問道,“時間還早,你們要回禮堂吃晚飯嗎?”
“不了,我們等下去廚房隨便吃點兒。”斯內普握著她的手放回身側。
“唉,”棠海一臉心痛地搖了搖頭,“就算回去我的排骨和紅燒肉也肯定被鄧布利多端走吃掉了。”
斯內普讚同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鄧布利多能乾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