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今天好點了嗎?”斑站在妹妹寢室的後院詢問著侍女。
“回大人,澈大人今天精神好了很多,剛剛的醫忍說,澈大人已經可以進行適當的對話了,但是不可以過激。”侍女躬身行禮,聲音壓得很低。
“好了,我知道了,叫其他人退下吧。”斑揮了揮手,抬腿走進寢室。
澈依然習慣性的坐在一麵大屏風後,她手裡拿著一隻酒瓶,裡麵清韻的幽香讓人聞了感到心安。
“你今天好些了?”斑坐到澈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和我聊會兒天吧。”
澈瓷娃娃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依然在機械的重複著喝酒的動作。
“想必你已經知道泉奈的死因了吧?我沒打算得到你的原諒。”斑同樣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瓶酒,小口喝著。“但是我想和你談談我們的弟弟,非常想。”
澈詫異地回頭,蒼白的嘴唇扯出一絲微笑來。“我們的?你真好意思說,泉奈可不是你弟弟。”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和你說這個話題實在不妥,但是我想要更了解他。畢竟……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我不能那麼沒心沒肺的用下去,我要對得起眼睛的主人。”斑誠懇的望著澈,兩隻眼睛透出濕漉漉的光芒。
“現在弟弟死了,你想起來要了解他了,之前他活著的時候你去哪裡了?!”澈生氣的回頭,黑色的雙眸瞬間變成了猩紅的寫輪眼,瞳仁的形狀是極其特彆的五芒星。“你知道嗎?我很想殺了你,就是現在。”
斑拍了拍自己的手,笑了起來:“有幸死於‘美杜莎之眼’是我的榮幸。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彆忘了,在殺我的同時,你也同樣殘忍的奪去了你弟弟留下的最後的眼睛。”
澈沒再說話,閉上眼睛將寫輪眼收了回去,她重新舉起酒瓶大口喝了起來。直到最後一滴酒滑入喉嚨,澈打了個飽嗝,興衝衝的勾住了斑的肩膀,一臉的癲狂。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邊坐著怎樣的一頭危險獅子。“你知道嗎?泉奈小時候因為你太嚴肅了,所以他總是粘著我。我本來不喜歡吃三色團子的,但是因為他,我現在卻非常喜歡。泉奈改變了我太多太多,我應該好好感謝他的,有了他,我的生活不再是一成不變的任務與戰爭。可是……他……”澈哽咽起來,眼淚順著麵頰流到下巴處,斑拿起手絹替她擦乾淨。
“都是因為你!”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間抓住斑伸過來替她擦眼淚的手。“爭權奪勢,忍術力量就真的那麼寶貴嗎?!你害死了多少人?!最後連泉奈也……也被你殺了啊!”
斑平靜的收回手,淡淡道:“至少我和泉奈都是這麼想的,我們都是這麼認為的。泉奈是自願將眼睛獻給我的,這由不得誰。”
“什麼?!自願?宇智波斑,彆給我玩文字遊戲,你肯定逼迫泉奈了對不對?!”澈不相信的搖著頭,整個人就像是個巨型撥浪鼓。
“澈!你冷靜一些!”斑強抓住澈的肩膀,將她按在牆上。“也許我說的話有些過分,但是你要聽好!你是宇智波一族的長女,泉奈的宇智波一族的次子,你們兩個身上都肩負著為族內爭光的任務,可是你弟弟卻完成的比你好!他時刻想著宇智波,而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什麼鬼屁忍道!”
“混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我沒有那麼傻的把眼睛送給你,那你現在拿走好了!我不在乎這個!”澈大力推開斑,拿起榻榻米上的酒瓶就朝斑扔去。
酒瓶奇跡般的穿過了斑的身體,什麼都沒傷到他。
澈一個沒站穩撲倒在榻榻米上,她驚奇地瞪大雙眼,喃喃道:“這是泉奈帶給你的副產品嗎?新的忍術和瞳力?”
斑捂著還有些痛的眼睛,回答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澈,你要趕快康複起來,泉奈是為了族內利益而死,我們都以他為榮,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