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賀凜這個作為老友及下屬來說，姚舜這幅臉麵可謂是心情好，開始捉弄人的前兆。可惜餘弦不了解姚舜，此時在餘弦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了這些。

“我靠這人身材真的好，有點羞澀。”

“不是看上去都二十四五的樣子，連自己衣服尺碼都不知道。”

“所以為什麼他要我幫他係紐扣。”

現在的餘弦。不僅再一次默默念起來色即是空，還念著顧客就是上帝。但其實餘弦知道自己還抱著什麼隱秘的心態。在過去二十三年的人生裡，他還沒有碰見如此極品的人，說不動心肯定是假的，但餘弦知道作為一個陌生人，他應該有分寸。

餘弦開口道：“怎麼稱呼？”

“姚舜，二十五歲。”

“姚先生，觀察到您這邊衣服不合身的話，需要我給您換更大碼的同款衣服嗎？”

姚舜已經玩夠了，在欺負下去，人家反倒會煩躁。所以他同意了餘弦的建議。老老實實地試衣服，在準備付款前，姚舜又開始發作了：“小哥，給我個聯係方式唄，日後有機會我在來找你買衣服。”

餘弦剛想一口回絕，撇頭發現，剛剛口口聲聲說要檢查倉庫存貨的趙遊安，又在眼巴巴地看著他，仿佛剛剛躲著餘弦的人並不是他。

餘弦：“...”倉庫存貨能在十五分鐘裡檢查完，您還記得您自己編的借口嗎？

趙遊安看著餘弦無可奈何的樣子，就知道這件餘弦答應了，便笑嘻嘻地掏出手機來，找到餘弦的微信，麻利地將微信號抄在從未用過的客訴本上。

姚舜和趙遊安一合計，倒是苦了餘弦，看到在‘新的朋友’那裡蹦出一個紅點，更是感到頭暈腦脹。姚舜走之前，向著餘弦揚起一個張揚的笑容，說道：“小哥，記得通過我的好友申請啊！”

等到姚舜走遠了了之後，餘弦幽幽地看向趙遊安，眼裡滿都是控訴。而剛剛拿下一筆未來可期的訂單的趙遊安表示：“啊，我剛剛好像漏了夏裝區，小餘兒，回頭我...”

話還沒說完，餘弦轉身拔下趙遊安最貴的大衣和襯衫，走人。獨留趙遊安在背後：“臭小子真會挑。”話雖如此，趙遊安也沒有準備真的計較，畢竟剛剛利用了餘弦，他沒有和自己生氣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