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Scarborough Fair(斯卡布羅集市) Sarah Brightman
西爾維婭煩躁極了,她凶狠地瞪了回去,卻和一雙深棕色的高挑的眼睛對上了。
“布萊克?”“西爾維婭!你來看詹姆競選?”
西裡斯看了眼即將競選的詹姆,指著右邊的座位對西爾維婭大聲說:“嘿這太擠了!你去那邊空位找萊姆斯和彼得,我要跟詹姆說句話!”
西爾維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排排座椅的中間有兩個突兀的身影:坐下也顯得身形頗高的盧平和窩在他身邊的小彼得。
盧平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朝這邊看過來,西爾維婭恍然跌進了綠褐色的柔和的眼眸中,再看時盧平正朝她招手。
西爾維婭遺憾地看了眼另一邊安靜清冷的空位,向座位上的兩人走去。“西裡斯一會坐那邊的,你可以坐過來。”盧平溫和地向她說。
西爾維婭坐在盧平邊上,集中注意力尋找場上的詹姆。
“詹姆還沒有上場,西裡斯去給他加油了。”旁邊的盧平向她解釋道。
西爾維婭看了他一眼,緩慢的點點頭,繼續關注著球場上的一切。
黑暗中看到處都是模模糊糊的,恍惚間一個壯壯的身影登上了球場,標誌性的亂糟糟的頭發隔著很遠西爾維婭都分的清楚,她似乎立即挺直了身板。
“嘿!我回來了,詹姆上場了!”爽朗的聲音伴隨著一個身影快速靠近而傳來。
西裡斯一屁股坐在了西爾維婭的身邊,大聲地向球場上跨上掃帚的男孩歡呼。
西爾維婭頭也沒回,暖棕色的眼睛緊緊鎖定了起飛的身影。
從看台上一眼就能望見旁邊場地上一個個被攙扶著的受傷的身影,他們歪歪斜斜的走著,甚至還有人抱著球員迅速下場。
“彆擔心,詹姆他沒有問題的。”那個溫和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西爾維婭靠在了椅背上,故作深沉地說:“我隻是擔心他沒有選上而哭鼻子罷了。”
左邊的西裡斯身形僵住,保持著鎮定。盧平愣了愣,猝不及防的笑了出來。
賽場上那個男孩迅速向上飛去,靈活的身姿在黑暗中讓人驚訝。詹姆握緊掃帚輕輕一挑掃帚柄,如同多年配合的好友一般,迅速朝著格蘭芬多魁地奇隊隊長拋出的鬼飛球撲去。
非常及時。
他把鬼飛球抱在懷裡,立刻轉身衝向球門。守門員徘徊在三個球門之間,牢牢地盯著詹姆和他手中的球。詹姆也來回靈活地兜著圈子,保持著體力。
西裡斯在女孩耳邊叨叨不休,但西爾維婭卻什麼都沒聽進去,不自覺地又挺直了身子,在身旁攥緊了手。
盧平很快注意到了西爾維婭的緊張,他小心地翻翻口袋,不出意外的在大衣裡掏出了幾顆牛奶夾心巧克力球。他朝西爾伸出攤開的手掌,西爾維婭小聲嘀咕了一句謝謝,抓走了兩顆巧克力球。
咬爆一顆巧克力球,涼涼的牛奶流入口腔,帶來了香甜的奶香味,混雜著甜甜的巧克力。盧平的巧克力最終帶走了西爾維婭的不安。
球場上的詹姆向左前方猛地撲去,守門員也迅速衝過去想要堵住他,就在他們即將要相撞的那一刻,詹姆立即操縱掃帚向右,用力將鬼飛球投入了球門。
寂靜
西裡斯突然爆發出了歡呼聲,激動地站了起來。
詹姆也向這邊大幅度地揮了揮手。魁地奇隊隊長和原先的隊員小聲地對話:“天才啊!”“對掃帚的控製簡直完美!”“有了這位百分百奪冠!”
儘管詹姆漂亮的進了第一球,他還需要完成四個投球才能正式決定是否入選。西裡斯跳上跳下地大聲向詹姆歡呼。西爾維婭又靠回了椅子上,才發現嘴裡還有沒化乾淨的糖果。
她含糊地對盧平說:“真不能理解詹姆到底怎麼有這些天賦的!難道你們格蘭芬多都擅長球類?”
“因為對魁地奇的熱愛?我其實並不擅長這個。”盧平回答她。
西爾維婭吞下巧克力,看著夜色中盧平不清晰的臉龐,抱怨地說:“原來詹姆就老拉著我玩魁地奇,梅林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那玩意,第一次詹姆用小掃帚載我時我就摔了。真是見鬼!完全沒有腦子…”
“噗…”盧平捂著嘴笑,那雙綠褐色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西爾維婭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這樣一個格蘭芬多聽眾吐露了好多,索性抱著胳膊閉上嘴巴繼續看詹姆的競選。
盧平頗有興趣地看了看這個能夠忽然話多的女孩。
球場上的詹姆又進了一球,他騎在掃帚上張開雙臂,滑稽地敬了一個紳士禮。夜幕披撒在少年身上,卻映照的他格外光亮。他的目光掃過整個球場的幾座看台,定格在了那邊的那座——
西裡斯踩在台子上拚命地向他揮手,手擴在嘴角衝他喊的話語零零星星地傳過來。“詹姆!”“再進一球!”“好樣的!哥們兒!”西裡斯旁邊是三個小人,詹姆一眼認出了西爾維婭,騎在掃帚上衝那個方向獻了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