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空曠的田野上有些寒冷,劉鬆媛和王芸娟正欲離開,忽然,有聲音從旁邊的一棟民房後麵傳了出來。
“不抓彆人,偏就抓她?可見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不是!政府還能搞錯?!還有那個什麼劉老師,還特級教師!一中裡多少老師,偏他就特級?誰知道是不是拿著咱們王氏集團的錢換的?!”
“走吧!”劉鬆媛拽住正欲奔向那聲音的王芸娟的胳膊,她勸道。
“端起碗吃飯!丟下碗罵娘!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不能就這麼算了!”王芸娟大聲地拉扯著。
“算了!”劉鬆媛歎口氣,她沒有鬆手,硬生生拉著王芸娟離開了“是非之地”。
“這是你爸你媽!你怎麼咽得下這口氣?!”王芸娟依舊忿忿不平。
“那怎麼辦呢?大罵她們一場?”劉鬆媛扭頭撇一眼王芸娟,“然後呢?她們心裡的想法改變了嗎?”她繼續問道。
“搞不好還要倒打一耙,說咱們欺負她們呢!”王芸娟終於冷靜下來。
“你知道就好,你忘記你爸媽是什麼人了?”劉鬆媛狡諧地眨眨眼睛。
“我爸媽是你媽的左膀右臂,超級粉絲!”王芸娟大聲地搖頭晃腦。
“王芸娟,你真是變了!你原來是最怕跟我扯上關係的!”劉鬆媛停下腳步,認真地道。
夜幕低垂的時候,已經補好覺的王福珍下樓和家人一起吃了晚飯。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樣開始工作,擔心媽媽的劉鬆媛不敢休息,陪著王福珍忙碌。
過年的氣氛一日強似一日,特彆是當王家莊也學著安南市的樣子,把道路兩旁的樹枝上都掛滿紅燈籠以後,王家莊裡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揚起了笑意。
就這樣,王福珍曾經被反貪組帶走的事情似乎已經隨著新年的臨近徹底成為過去,不曾在王家莊激起片刻水花。
春節終於到了,王福珍和丈夫女兒一大早就回到王家莊的家裡。
村民們潮水一般地湧進來,“奶奶~”“大爺~”“姑奶~”“某某給您拜年了~”的聲音不絕於耳。
劉鬆媛站在媽媽身後,感受著大家對於媽媽的尊敬,內心驕傲不已。
寒假結束,劉鬆媛再次和校友結伴搭車。
“潤禮,你以前不是說想來市裡養老?”而待到揮彆女兒,站台上的王福珍卻突然回頭問丈夫道。
“怎麼?改主意了?我記得你以前總說什麼市裡冷清。”劉潤禮挑挑眉,笑看妻子。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王家莊,怕是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大事。”王福珍皺起眉頭,“八年了,大哥應該也忍夠了吧?!”王福珍思考著。
“福珍,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是咱們上杆子管他們一樣!”劉潤禮攬住妻子的肩膀。
“咱們當然記得,就怕,有人已經忘記了。”王福珍幽幽地道。
“自從媛媛考上大學,你有沒有覺得,陳惠芬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王福珍說道,“你想一下,她以前什麼樣兒?”王福珍抬頭看著丈夫。
“不說溫良恭儉讓,也差不多了吧?!”劉潤禮難得評價彆人,“現在?經常要反著來啊!”他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