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施總。”施利軍左邊的王德仁插話了。

“哦，施總～”王福珍慢慢地咀嚼著這個名字，過去一些曾經令她感覺十分疑慮的細節瞬間湧上心頭。

“尹姐的手腕還疼嗎？”她突然問施利軍道。

“好……”施利軍下意識地回應道。

然而，下一秒，他恍然醒悟自己正在說些什麼，“不如說正事吧？！”他摸一摸自己的額頭，正色道。

“洗耳恭聽！”王福珍微微一笑。

原來，早在2011年5月份，也就是劉鬆媛參加高考之前，王德仁就已經瞞著王福珍和王德義另起了一個爐灶。爐灶地點——安南市，合作項目——梨花超市，合作夥伴——尹小四、施利軍。

“王德仁跟你們合作，關我姐和我姐夫什麼事？”聽完施利軍的敘述，早已按耐不住的王德義站起身來，他氣憤地說道。

“九月的天了，夜裡涼，你們到底把我姐夫弄到哪裡去了？你們這是犯法！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王德義接著擔憂地道。

“你彆把話說的那麼難聽。”聽到“犯法”兩個字，尹小四“謔”地一下也站起來回嘴道。

“什麼犯不犯法的，都是自己人，不過是一種談判方式罷了！”施利軍抬手示意尹小四坐下，自己施施然地講道。

“自從08年開業，梨花超市在安南就一直做的不錯。”王福珍道，“2011年，他們的負責人心臟病突發……”她繼續道。

“當時接盤的就是我們！”王德仁似乎有些得意地接口道。

“你們的資金是從哪裡來的？”聽到這裡，王德義問道，“難不成，是尹局長幫你們擔保貸的款？！”他諷刺道。

“那怎麼可能？！”聽到“擔保”兩個字王德義，尹小四又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地跳起來道。

“那小四，你跟我說說，錢是從哪裡來的？”王福珍身體前傾地問道。

“朋友們借給我的！”尹小四撅起嘴道。

“你哪個朋友？什麼名字？我認不認識？”王福珍看著他，這個不比劉鬆媛大幾歲的孩子，語氣儘量平和地連環問道。

“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我朋友很多就是了！”尹小四繼續撒著謊。

“小四，我認識你姑姑快十年了，說一句看著你長大都不為過。”王福珍歎口氣，身體又靠回沙發椅背上，她回憶道。

“就是尹局長擔保的！你和德義把王家莊的錢看得那麼緊，我沒有辦法。”這時，一直如坐針氈般地王德仁開口了。

“大哥就這麼信不過我和二姐？”王德義再一次站起身來，“寧願相信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孩子，都不願意問我們哪怕一句？”他語氣沉痛。

“我這不是怕你們信不過我嗎？我投資失敗過那麼多次！你們雖然口口聲聲叫我大哥……”王德仁喝醉了酒一樣地揮舞著右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