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稚語家——
顏語冰一身淡雅長裙,端莊又不失優雅,歲月也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看著像三十多歲。
笑容美麗動人,上前直接一把拉住蘇卿弦,把徐稚語擠到一邊去,笑嘻嘻地挽著人進屋了。
徐稚語:“... ...?”
“阿弦啊,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的緊!沒啥好東西,這玉鐲你一定要收下。”打開盒子,鐲子玉質純粹,晶瑩透明。
顏語冰高興地拉著蘇卿弦的手就要給他戴上,徐稚語被親媽氣得爆炸,直接把人護住。
“阿弦是我叫的!你不許叫!”鼓著嘴像個河豚,瞪著自己親媽。
顏語冰挑了挑眉,沒計較兒子的冒失:“小氣!那我叫弦弦總行了吧。”
徐稚語和她對視了幾秒,轉過頭冷哼一聲。搶過東西自己親手幫蘇卿弦戴上。
看著這對母子活寶似的,蘇卿弦哭笑不得:“謝謝伯母。”
“誒!弦弦啊你要是不介意直接喊我媽咪也行!”說完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徐稚語:?
媽咪說的什麼話啊,還沒結婚呢... ...
不禁低下頭,耳朵發熱。
“我爸呢?”徐稚語決定不理媽咪了。
樓梯傳來一聲咳嗽,顏語冰手臂優雅的搭在沙發上,下巴隨意地往那個方向抬了一下,“呐!不就在那嗎。”
徐文澤端著架子緩步走來,對著他們點了一下頭,麵無表情坐下。
蘇卿弦也不在意,謙和有禮地向他們鞠躬致意,鄭重開口。
“伯父伯母好,這麼久才來拜訪二位已是失禮了。我對稚語情深意切,寤寐求之。今日上門是為求——”唔,兩個男人不能說求娶吧?
“合二姓以嘉姻,敦百年之靜好。懇請二位能將令郎交給我,今後我會對他一心一意,休戚與共,患難不移。”
顏語冰聽一半眼眸就泛了水光,明明生的是兒子咋有嫁女兒的趕腳!
“嗚嗚嗚好孩子,這門婚事我同意!”
徐文澤聽妻子這麼不著調地說成就成,額頭青筋都跳出來了。
這才第一次見麵居然就定婚事了?!!!
徐文澤:“我不——唔!”剛說了兩個字被顏語冰一把擰了下大腿。
“稚稚啊,快帶弦弦去樓上玩吧!”邊說邊對兒子猛使眼色。
徐稚語收到信號,拉著人就跑了。
到了徐稚語房間,蘇卿弦還是懵的。就這樣嗎?!
看徐稚語耳朵臉現在還一直紅著,蘇卿弦倚靠著門,哈哈笑個不停。
徐稚語腦子裡現在還在循環播放剛剛蘇卿弦說的那段話——
情深意切、休戚與共... ...
這還是在一起這麼久,阿弦第一次親口說喜歡我!!!!嘿嘿嘿~
故意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蘇卿弦道:“我看伯父好像對我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他不同意還是算了吧,不被父母認可的感情是不會長久的。”
這是他前些日子看電視劇學到的話。
“不行!!!”徐稚語聽他這樣講一下子回過神來,急的一把抱住他,腦袋埋在他的肩窩。
“我爸他就是口非心是!你這麼好,怎麼會不喜歡你!”
“唔,那你爸喜歡什麼,讓我投其所好一下?”
逗一下就炸毛,太好笑了吧哈哈哈~
“也不行!我喜歡你就可以了,乾嘛要討好他,哼!”
“好好好。”不禁失笑,抬手摸著他一頭短發,毛茸茸的還帶著一點紮手。
徐稚語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上,皮膚泛起一片癢意。蘇卿弦忍不住往後退了一下,但他身後就是門板,頭磕在了木頭上,‘砰’的一聲。
“唔... ...”
徐稚語慌了一下,立馬把手掌放在他腦後墊著。
“你沒——”剛說了兩個字,身前的人抬起頭來,倆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徐稚語一下子臉紅的都熟了,但沒有讓開,低聲幾不可聞道:“我,我可以親你嗎... ...”
蘇卿弦現在腦子被砸的也有些轉不過來,迷茫的看著他,一雙眼睛乾淨漂亮。
頭腦發熱,沒等他回答,徐稚語再一次拉進兩人的距離,薄唇貼上蘇卿弦微涼的唇瓣。
明明已快六月,他的體溫還是這麼低。
蘇卿弦看著近在咫尺的五官,不禁也有些羞窘,脖子爬上薄紅。但戀人之間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他反應過來後,也試著去回應徐稚語。
徐稚語右手從他後腦勺往下移到脖頸,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倆人之間更加親密無間。
發現蘇卿弦在回應他,在懷中人微張開嘴時,試探著更深距離的接觸,舌齒交接。
房間內響起水聲和急促的呼吸聲,綿延不絕。窗簾半掩,光線昏沉曖昧——
蘇卿弦逐漸感覺到缺氧,頭暈目眩,靠著門也有些站不住,雙手抱住身前人的肩背。
左手遊離,徐稚語一時腦抽,下意識抬手,把蘇卿弦頭發上的玉蘭枝玉簪摘下,烏發瞬間如瀑般滑落,砸了他滿手。
感受到身前人的動作,蘇卿弦睜開眼,偏頭和他拉開距離,平複了幾下呼吸,終於開口:“你... ...弄亂我頭發乾嘛?”
“本來就有些亂了,待會我幫你挽發。”謊話張口就來。
徐稚語呼吸也散亂無序,眼眸卻一直定定地看著他。
“嗯... ...”
蘇卿弦被他一直盯著瞧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他要是能照鏡子,就會發現現在自己的模樣簡直不成體統。
眼神迷離失神,眼角帶著一點生理性淚水,水光瑩瑩,臉頰染上自然的薄紅,唇上還泛著水光,像水蜜桃一樣誘人。
長發被扯散後,散亂的發絲貼在臉龐,一縷頭發連在了嘴唇上。
徐稚語一等他說完,按著他後脖頸,俯下身,再次拉進兩人的距離。
不比剛剛的無知莽撞,這次的動作溫柔,綿延細長,像是要將時光都揉碎融入吻裡... ...
等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倆人才終於坐了下來。蘇卿弦坐在窗邊書桌前,徐稚語在幫他整理頭發。
手指偶爾碰到頭皮、脖頸皮膚,蘇卿弦就不禁神經刺激頭皮發麻,明明原來又不是沒有幫他吹過頭發,也沒有這麼敏感啊... ...
徐稚語可是特意練過挽發的(拿他媽咪練手),現在技術可謂是相當成熟,不比蘇卿弦的差。
“可以了,你看一下。”徐稚語退後一步,神情驕傲地不行。
房間裡有個試衣鏡,蘇卿弦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嘴唇紅的不行!眼睛一下子被燙到,看了一眼又轉過身去。
“...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