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你倒乾淨利落,直接把公司大半管……(2 / 2)

現在都快天亮了,蘇行柏就沒追著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了,把人趕回了酒店休息。

後麵幾天蘇卿弦就真的有的忙了,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子公司,蘇行柏又派了新的管理過來才好了一些。

蘇行柏隻在這邊呆了大半天就又飛走了,當然,也問了自己兒子當天到底怎麼回事,蘇卿弦當然不可能說他能看見鬼魂吧,一直打太極,蘇行柏就沒耐心問了。

後麵蘇行柏打電話給他講了這事,他才知道原委,那個萬泓光本就是個好色的,玩的還野,葛誠為了討好他,給他搞了一個女大學生,萬泓光發現人沒呼吸後,找了葛誠來處理屍體,說辦好了給他升職加薪,但姓萬的沒想到人家為了省事直接就埋在院子裡了,警察挖到屍體的時候萬泓光看的人都要當場氣昏了,才下意識就想跑的。

從此,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蘇家的大少爺不好惹,傳說他第一次去自家子公司視察,以雷霆手段當天把一眾管理包括董事在內,都送進了監獄!

此為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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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忙到第五天,蘇卿弦洗漱好躺在酒店床上,看著天花板突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扭頭看著旁邊白色的枕頭,蘇卿弦決定主動給徐稚語打個電話,也不知道跟他鬨什麼彆扭呢,這兩天居然一直沒給他打視頻,以他的粘人程度居然忍得住。

聽電話那邊一直沒響起熟悉的聲音,蘇卿弦皺了皺眉,原來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被很快接起的。意識到不對勁,蘇卿弦思考了一下,還是打給了家裡——

“哥哥晚上好!你那邊工作順利嗎,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徐稚語呢?”

聽哥哥和他打電話也要提姓徐的,蘇修玨癟了癟嘴,還是道:“不知道,他這幾天都不在家,我還以為是去找你了。”

掛了電話,又打給了徐稚語的經紀人,但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給顏語冰也打了電話,說也不在家裡。

蘇卿弦緩緩放下手機,深深皺起了眉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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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柏今天出門有點晚,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了自己本應該在F市的大兒子,拉著行李箱風風火火地走來。

“小弦??你怎麼回——”

看出他的疑問,蘇卿弦快速說道:“那邊的事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電話聯係就可以了。徐稚語人呢,我聯係不到他!”

蘇行柏聞言臉色一變,神情也嚴肅起來。

蘇卿弦看他的樣子就明白他也不清楚,把行李扔在原地,向住宅大門跑去,蘇行柏叫了他幾聲都沒停下。

關上房間門,蘇卿弦無力靠著門冷靜想了一會,然後快步跑到衣櫃,打開,不由想到當初徐稚語這貨故意把他們的衣服混在一起,還說什麼這樣親密一些... ...

拿了一件徐稚語的衣服,走到房間中間,鬆手懸停在空中,然後衣服無火自燃起來,很快就燒的隻剩下灰,凝聚變成了一隻蝴蝶的模樣,散發著不正常的光。

蘇卿弦啟唇低喝:“——追!”

蘇行柏重新回到了客廳,現在出了這事他哪能丟下兒子沒事人一樣跑去上班,要是徐稚語真有什麼事——

見兒子快步走下來,連忙喊住他,“你要去哪讓你李叔送你!”

蘇卿弦頓足看了他一下,還是接受了這個提議,在蘇行柏也要跟著上車時攔住了他:“我和李叔就可以了。”

說完叫司機開車離開了蘇家。

司機李叔也知道發生了啥事,語氣緊張的問他去哪,蘇卿弦隻指方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也心亂如麻,不知所在... ...

時不時出聲糾正方向,一直目不轉睛在看著窗外。

李叔偷偷看了一眼他看的方向,也沒發現有什麼好看的啊。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快爬到頭頂,車一直開得都出了市區,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區了。

蘇卿弦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李叔也不敢說話。

蘇卿弦突然身子前傾,大聲喊道:“停車!!!”

李叔被嚇得一個猛刹車,人還沒從緩衝中緩過來,餘光看到大少爺已經下車跑了,急的車門都沒關。

李叔連忙把車停在路邊草地上,也追了上去... ...

蘇卿弦心裡一直啥都沒想,隻有大腦空白才能讓他保持理智。

這是個荒山,連個小道都沒有,雜草叢生。

蘇卿弦死死盯著前麵輕盈敏捷的蝴蝶,腳下輕點地麵掠過樹林,幾次差點撞樹上。

終於,

蝴蝶跨越了百裡後,沒入一個被人廢棄的木屋,他眼前忽然花了一下,咬牙衝上前打開滿是灰塵的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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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弦靠在醫院冰冷的牆上,聞著空氣中濃重的消毒水味,心裡第一次有了無力感。

都說事在人為,但比不上‘意外’的不請自來。

他進去時,發現徐稚語躺在地上,身上被繩子綁著,臉上毫無血色,唇色泛黑。

慌亂的去探他頸動脈,手抖的摸了半天才摸對位置,蘇卿弦差點以為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李叔在一邊站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等他終於看到蘇卿弦的時候,發現他臉色白的嚇人,懷裡抱著的人閉著眼睛毫無知覺... ...

因為他們車快開到了D市,就近就醫,現在是在D市的中心醫院。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蘇卿弦猛地抬起了眼,醫生走出來喊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蘇卿弦冷靜走上前。

“病人被下了一種未知毒,現在全身器官有衰竭的症狀,我們需要儘快對他進行全身換血,病人是O型血剛好血庫充裕不用擔心,後續情況再看,沒問題的話請儘快簽字!”

蘇卿弦:“好。”

醫生快速點頭,轉身又匆忙地走進手術室。

李叔在不遠處看著也一臉難受,偷偷抹了下眼淚,深深歎了口氣,還是沒說什麼。

大概兩小時後,兩家人都來了,徐稚語的經紀人季黎也來了。看到走廊上一動不動站著的蘇卿弦時,也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顏語冰擦著眼淚上前輕抱了一下蘇卿弦,一眾人沉默的等待。

萬幸手術很順利,看著人終於從手術室被推進了ICU病房,蘇卿弦緩緩走在最後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徐稚語被輸液管插滿的雙手,和臉上罩著的呼吸罩。

過了幾天,看徐稚語情況終於初步穩定後,商議後給人安排了轉院,C市的聯合醫院醫療條件相對更好一些。

再一個多星期後,轉入了私人病房,這才終於允許家屬長時間留在病房照看。

蘇卿弦坐在病床前,抬手撫摸過他的眉眼鼻梁,垂眸握住他冰涼的手。

其他人都被他說服回去休息了,隻白天會來陪床。

倆家父母誰都不敢勸他回去休息,彆看他每天都很淡定,讓吃東西也吃,但就是這種平靜才最折磨人心,看著就心疼。

這時房門被敲了敲,走進來一個精致豔麗的女人。

蘇卿弦側首看著不請自來的人,不禁皺眉,麵色不喜。

“我是俞聽筠,也是你的媽媽。”俞聽筠走在病床前停住腳。

蘇卿弦神色無動於衷,半晌,起身幫徐稚語掖了掖被子,示意她出去說。

走廊內,看他還是一臉淡漠,就像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樣,俞聽筠直接道:“這次的事我查了一下,應該是我在海外的競爭對手做的,之所以會害他,應該是看到我和他碰麵,誤以為他是我的兒子。無論怎樣,我都應該對你道個歉,我——”

俞聽筠在看到蘇卿弦的神情後沒繼續說下去了。

蘇卿弦這半個月的疑惑終於在此刻得到了解答,但他心裡的石頭一點都沒輕下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蘇卿弦一字一句道:“我知道這事歸根結底錯不在你,我不會去國外的,我認為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以後我們可以一直聯係,但更多的我無能為力。”

俞聽筠聽完沉默了。

其實他這已經是很有教養的回答了,換個人,在愛人被害昏迷不醒半個月,得知真相後肯定會情緒徹底爆發、歇斯底裡的大罵一通。

靜默無言了半晌,俞聽筠主動離開了。

蘇卿弦轉身走進病房,重新坐下看著自己的愛人,輕柔地摸著他的頭發。

“徐稚語,你還要睡多久,彆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