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與賭徒 周五晚上的時候二郎發……(2 / 2)

“浪漫主義的結局是自由主義,是寬容,是行為得體以及對於不完美生活的體諒;是理性的自我理解的一定程度的增強。”

她天生的敏感和細致使她輕而易舉觀察到孩子衣袖處的磨損,衣擺處洗不掉的汙漬和衣角的線頭;女孩子多於男孩;一個孩子孩子朝她走來時蹣跚而顛簸的步子……一切的一切,細思便如無形的蛛絲將她包裹般讓她無力窒息。

當她每年換季都會清理掉大批衣服的時候仍有孩子再次套上多年前哥哥姐姐的舊衣,等待一份屬於自己的愛……

她能做的不過是把她認為對的東西傳遞給她們,讓她們在以後的生活中儘其所能的……快樂……請務必……快樂的活著……

“小姐的故事講的很好哦。”溫和的聲音靠近,帶這些沙啞卻平和順暢如潺潺流水,如風拂麵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這樣特殊且文雅的咬字和吐音讓人過耳難忘。

她回頭,是一個青年。

棕色的中卷發,以及令人印象深刻溫和的綠色眼睛。似乎是平成年代的衣服,在他身上毫無違和感,仿佛本就如此,寬袍大袖也不影響他的雅致。

“您是……”

“小姐可以稱呼小生為夢野幻太郎。”

“夢野老師!”她小聲驚呼著,差點跳起來。

這是她非常喜歡的一位作家,行蹤不定,也未曾在公開場合露麵,但這周身的氣質讓她無比篤定,他就是夢野老師,夢野老師本該如此。

剛才的故事她也一定聽到了,不禁為自己在大文豪麵前都班門弄斧而慚愧,脖頸連著長發掩映下的耳垂一寸寸泛起粉紅。

“小姐的故事讓小生也受益良多。”他的人類觀察筆記又記下了難忘的一筆,新故事的思路若隱若現。

“可以請教小姐的名字嗎?”

“青木六出,請……請多多指教……”

“原來不是姐姐,是叔叔啊,你是作家嗎,也給我們講故事吧,一定能講出非常好聽的故事。”

叔叔……

夢野的麵容有一絲皸裂,“如果可以的話,叫小生哥哥吧。”

“不要就要叫叔叔。”說話的小胖子逆反心理上來,樂於看青年陰晴不定的糾結。

“叔叔的故事要是講的不好就來陪我們做遊戲吧。”

“是什麼樣的遊戲呢夢野好心配合。

“三步連!”“粘年糕!”“邁大步!”

“噗。”雖然很抱歉,但是六出忍不住笑出來,夢野老師似褲非裙的衣服可不太好參與這樣激烈的活動。小胖子,你有點東西。

“那小生還是來講個故事吧……”

……

“幻太郎,吃飯了!餓死我了,總算有能吃飯的地方了……”

一個深藍綠色的身影如旋風般襲來,不怪她幻視,隻是深藍的發絲和軍綠的長袍甩出的弧度一時花了她的眼。

這聲音,這衣裝。

“是有棲川先生嗎……”她試探性的問出口。

“!”對方看到自己後從茫然到驚訝,再到類似於心虛的糾結。不得不說,有棲川先生,某種層麵上你真的很好懂呢。

“木……”他食指抵著額角,陷入冥思苦想。

“青木六出啦。”

“對,是這個名字,我沒有忘記的,青木小姐,再寬恕我幾天吧,我已經在很努力的打工攢錢了,隻要我再……”

“黛絲。”夢野依舊笑著,但每一個字的發音都讓人感到情況不妙,“之前可是說好在還完亂數和我的錢之前不會讀|博的,你要當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啊,這……怎麼會”黛絲囁嚅,下了極大的決心:“可是……好吧,等我還完錢我就是自由人了!”

讀|博真的沒有問題嗎……

感覺有棲川被夢野先生吃的死死的。

她去看夢野的時候恰對上夢野笑著回應的麵龐,有種被貓抓到的心虛感,六出迅速將目光移向草地。

“青木小姐,去吃午飯吧。”幻太郎笑著邀請,“話說小生之前和小姐有過一麵之緣呢。”

“啊……”六出腦中浮現出澀穀店內那個悠閒怡然的身影,在那樣滿是潮流年輕人的街頭,夢野是另一種風景。“我也有熟悉的感覺,還以為是認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您!”

“姑且稱呼小生為‘夢野’吧,小生還很年輕呢。”夢野有些委屈的歎氣,眉頭皺起。

“誒,對不起,冒犯了。”

“沒有關係,小生還是很隨和善良的人~”夢野瞬間從剛才的憂傷臉笑得璨然。選擇性忽略了有棲川滿臉的“不相信”。

“哈哈,話說夢野老師和有棲川先生還有亂數是朋友嗎,關係很要好啊。”

“不隻是朋友還是隊友呢。”夢野回答她的問題。

“幻太郎和亂數都是很好的人,給我吃飯,還借我錢!”有棲川似乎瞬間忘記了之前被威脅去“賣器官”的事。

解鎖了新的隊伍,澀穀時尚設計師,作家和賭徒的隊伍,新文化與舊傳統交替,古與今更迭,謊言和真誠摻雜,言語創造力量美學,真是一隻奇妙的隊伍,給人一種很特彆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