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罐預警 說到底,學生還是以……(2 / 2)

“太太,我帶了菜來,我幫您做飯吧。”三郎拿起一個熟透的火龍果切塊,火龍果算是水果中較軟好咬的。

廚房小,兩個人轉不開身,六出就留在客廳和太太聊天,她從談話中得知,先生早亡,她帶大了一個女兒,女兒移民澳洲,很少回來,她也不願離開舊宅,就這樣一人一貓為伴。

‘思念’小口小口的舔舐貓條尾巴一甩一甩。

“它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們兩個搭檔也算合拍。”老太太總是笑嗬嗬,快樂卻平和。

六出笑著應下,她沒有問起太太的身體狀況,從她身上透出的藥味就可見一斑。

女兒打來的錢再多對生活精打細算的老人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我女兒剛結婚,還沒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多希望能是你這樣漂亮溫柔的女孩子,男孩子有點吵鬨活潑就是了……”聊著聊著,白鳥太太不知如何聊到了她小時候給女兒紮辮子的經曆,六出坐在很有年代感的梳妝台前,太太用木梳梳理她的頭發。

“發質真好,烏黑發亮,像綢子一樣。”

“我繼承了我媽媽的頭發她的頭發也是這樣,太太也可以吃一些穀物食療養發……”

白鳥太太手法溫柔的為她編辮子,手法複雜。

她小的時候父母經常不在家,石井阿姨會編辮子,可是不會編這樣繁複的發式,父親是戰爭年間幸存的孤兒,母親的父親早亡,隻剩下祖母。

因為工作繁忙,母親很少帶六出回娘家,小時候對祖母的記憶很模糊,書中常寫到慈祥的祖母她並不能共鳴,祖母是一個沉默少言的人,大多數時候不苟言笑,在六出麵前亦然,有時候她甚至隱約感覺,祖母不喜歡她。

小時候在石井阿姨懷裡讀到賣火柴的小女孩想念祖母,一次次劃著火柴,和祖母去往天堂的故事,六出都想跳過。

雖然很慚愧,但她確實和自己的祖母親情很淡漠。

白鳥太太,完完全全就是她心目中的祖母的形象。

不知道為什麼,童年的記憶總覺得很模糊,還有些未曾經曆過的片段,是小時候發燒燒糊塗了嗎。

“編好了呦,希望你能喜歡。”太太幫她把碎發彆在耳後。

“謝謝您,真的很漂亮。”她今天穿著白色碎花的裙子,編發更襯出柔和的氛圍,“誒,這根發帶……”辮子尾端紮了一條蕾絲的發帶。

“是我很多年前做的,想給我女兒用,可惜,她大概用不上了。”太太幫她紮了個蝴蝶結,“我年輕時候是個裁縫,也就這點手藝,不要嫌棄我才好。”

“怎麼會,很好看的,謝謝太太。”她回身抱住這個瘦小的老太太。

“對了,給三郎看看吧,他應該也會覺得很好看的。”太太笑得促狹。

“哦 ,對,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活。”六出小跑過去。

三郎穿著嫩黃的圍裙,垂眸,“噠噠噠”刀有規律的落下,黃瓜片切的薄且均勻。

另一邊,蛋液也已經打好,一切都井然有序,好像不需要她再做些什麼。

“那個,有我可以做的嗎?”在三郎已經放下刀之後六出問到。

“已經沒什麼了,一進來左顧右盼的,看起來就不像會做飯的樣子。”三郎吐槽,“幫我係一下圍裙的帶子吧,鬆掉了。”側過身。

鬆掉的帶子在她手中重新變成工整的蝴蝶結,她忽然想起一起錦子熬夜看的女攻,她和自己感歎少年有三寶:身軟,稚嫩,皮膚好。(逍遙紅塵太太處借)

“三郎你腰好細啊……”抽條期的少年有種纖細銳利的美感,真是太要命了。

“笨蛋,你在想什麼啊!”三郎嘴上很毒,但是深情彆扭,轉過身來似乎想敲她腦殼。

六出護住頭頂,“饒命饒命。”她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對了,這是太太給我編的,好看嗎?”她有幾分不自然的撩撥一下耳邊碎發,“會不會很奇怪。”

三郎認真的看著,一雙貓咪般的異瞳落在身上不自覺的讓人感覺緊張,他卡頓了一下:“算是好看的……”最後幾個音節幾乎被吞進去,微不可聞。

午後陽光從十字小窗斜射進來,六出顱頂細碎的亂發被染成淺栗色,白皙的皮膚,嫩紅的唇瓣,纖細的頸項,米白的裙子,像花枝一樣的女孩子,迎風搖曳,足以構成男孩子關於女生的一切幻想,他也不例外。

很不妙的感覺,像是要掉進蜜糖罐子裡了。

“真的嗎,那我以後也學著編一下吧。”

……

“你快出去吧,不要妨礙我炒菜了。”三郎忽然就把她趕出了廚房。

“?”六出疑惑,為什麼把她推出來了,雖然她確實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