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雙雙把家還 天國獄辦公,……(2 / 2)

慢慢的適應了在摩托車上的感覺,自由的風迎麵而來,飛揚的發絲撓動臉側,巨大的樹梢也稍縱即逝,高樓背後的晚霞初露容顏,再過一會兒,低地和海邊的交界處就會升起月亮了。

即使劉海被吹風,發型被吹亂也不足為據,這一刻擁有世界的暢快是俗事無法比擬的。

過了幾條街就進入了市區,和人山人海一起等待同一盞綠燈亮起,明天會更快、更好,張開雙臂,迎接五光十色的未來和彼方。

如果不是此刻還在人流如織的鬨市區,她大概會想要振臂歡呼。

此時她一伸手,怕是會勾到人家頭發,這樣想著“撲哧”一笑,她的反叛精神和自娛自樂精神與日俱增。

從“移形換影”回到現實,跨下車,感覺地麵仿佛移動的傳送帶。

“唉,小心點,下車彆摔了。”天國?老父親?獄對這樣樂天遲鈍且神經大條的女生也很無語,不過女孩子嘛,還是笑著好看。

進到店裡,天國獄相當熟練的領著她上到二樓的長桌,看來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空卻依舊是豪放不羈的坐姿,永口香糖吹泡泡,他身旁是一位趴到在桌子上的……姑且稱之為青年,對方一頭黑黃相間的長發她實在是不好下定論。

空卻注意到她,招手示意,“獄和小姐也來了,快坐快坐。”

聽到聲音,那位青年迅速坐直身板,看向她,不不不,是天國獄的方向,眼睛裡充滿渴求,那種求吃若渴都眼神,她有幸在二郎身上看到過,不然她怕自己會誤會成彆的什麼。

她看著他的時候,他也亦然,大概是六出的目光讓他收斂了見到獄的欣喜。

他麵色深沉的站起身,以近乎於貴族,但帶著肉眼可見的緊張的四肢向她行了一個誇張的紳士禮。

原諒她不想以那樣誇張的姿勢回禮,六出以鞠躬代替:“初次見麵,請多關照,我是青……”你木六出,請問你是四十物十四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很是激動的開始吟誦語焉不詳的話:“盈凸之月伴隨著阿芙洛狄忒於人間降臨,汝受邀同往,見吾心神中偉大靈光……”

九敏,什麼情況。

六出拚命遞眼神給已經施然落座的天國獄,對方也讀懂了她的微表情,大發善心的解釋一番:“他的意思是:很高興見到你,漂亮的小姐。”

“這樣啊,謝謝……”翻譯過來竟是這麼直白的誇讚,她已經開始不好意思了。

對麵的青年劉海遮住右眼,露出的左眼是神秘的藍色,這漂亮的眼睛有著塞壬歌喉般讓世人迷醉的魅力,原因無他,世間少有。

他的耳朵上滿上泛著冷光的金屬耳釘,一雙瘦削修長的手指上染著黑色指甲油,各式戒指,鏈式choker,滿眼都是金屬光澤。

一身黑加上灰色金飾的軍裝式外套。

這身出挑的服飾著實讓人過目不忘……

這,這不就是在電玩城抓走了她心儀很久的豬豬玩偶的男生嗎?

天國律師和空卻的隊友。

熟悉的眼睛。

這樣的外貌。

她有點不敢置信,曾經的兒時玩伴變化如此之大,甚至是南轅北轍。

天國獄呷了一口特意點的威士忌,繼續補刀,“十四,她就是你經常說的那個童年的朋友”

“誒誒誒?!六出!”對方顯然也被嚇了一大跳,尖叫聲直接破音,由低沉的男生變成了清爽的少年音。

緊接著,被稱作“十四”的那個青年變得手足無措,終於有了這個年紀的男孩該有的神情。

無論是神態舉止都變得與相遇之初都那個沉鬱中二黑暗青年判若兩人,變換之後她隱約能從中看到昔日十四的影子。

要不是情景不對她都想笑出來:少年,你的故作深沉破功了。

它和一二三的情況十分相似,都是為了適應讓自己痛苦的環境並從中保護自己,可又不同。

或許奇怪之人的奇怪之處就是他們最深都痛苦吧……

儘管早有準備,她還是需要消化一下當前的魔幻消息像是過去和現在的魔幻聯動般的十四……

一時沒緩過來,就被對方淚眼朦朧的抱了滿懷,她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背。

十四拉著走她入座,大有一種一談到底的想法,今晚主打一個話療。

可大概是分彆太久,他們中間隔了很多,或是親人,又或是求學經曆,亦或是現如今的友人,竟一時有種“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之感。

“話說他們還要對視多久?”

“我也不知道,可能咱倆多餘了。”

空卻和獄在一旁碎碎念。

“無論如何……先上餐吧,拙僧已經很餓了。”空卻手裡握著寒光閃閃的叉子,不滿到仿佛下一秒就會揮拳起義。

“誒,對不起,對不起π_π,我下次一定改!”

“這種事情是不需要道歉的。”天國獄像老母親一樣教導十四。

這樣的隊伍仿佛一對夫婦帶著一個未成懵懂孩子,獄是苦口婆心的老母親,空卻是嚴厲的老父親,真是……什麼奇怪的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