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靈強打精神睜開眼睛，“我沒事啊，就是坐飛機太累了。”

紀語芙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讓她睡得舒服一點，然而第二天，程璟靈毫無征兆地在劇院暈倒了，後台的工作人員七手八腳地把她送到醫院，等到紀語芙演出完畢下台，何悅第一時間告訴了她這個消息，紀語芙憂心忡忡趕到醫院，工作人員跟她做了交接，她一直陪著程璟靈做完檢查，看著她被送到病房裡，她的臉色幾乎跟醫院的床單一樣，白得有些嚇人，紀語芙守在病床前握著她的手，心裡非常害怕。

冷靜過後，紀語芙打電話告訴江雲這件事情，兩個人商量過後通知了程璟靈的父母，楊淑娟當即推掉了手頭上所有的事情飛到了醫院，程璟靈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楊淑娟看著病床上的寶貝女兒心疼得掉眼淚，去年的那場噩夢再度襲來，她真的很害怕，她會失去她的孩子。

等到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楊淑娟帶上結果立刻安排給她轉院去聖菲，私人飛機已經停在了醫院樓頂，程家的保鏢們小心翼翼地把程璟靈抬上飛機，楊淑娟正要上飛機，紀語芙叫住了她。

“程夫人，請讓我一起去”

楊淑娟回頭看了她一眼，樓頂的風很大，紀語芙的發絲飄揚在風中，遮住了她的臉，楊淑娟朦朧中看不清她的神情，卻感受到了她的堅決。

“上來吧。”

飛機很快就到了聖菲醫院，楊淑娟給程璟靈掛了急診，值班醫生看過檢查結果之後，給她轉到了東院的腺體內科，負責給程璟靈治療的是國內非常厲害的一個專家，她拿著程璟靈的檢查報告陷入了沉默，紀語芙和楊淑娟都被她嚴肅的神情嚇到了。

“程夫人，程小姐的身體器官並沒有大礙，但是她的體內的激素紊亂，信息素水平過低，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做詳細地檢查。”

邱醫生說完戴好手套，在護士的幫助下將程璟靈翻過去，她小心地揭開程璟靈後頸的抑製貼，眾人被程璟靈的腺體狀況嚇到，原本應該是肉粉色的腺體腫成了烏紫色，上麵有好幾個針孔，信息素的味道很淺，幾乎聞不到了。

情況比想象的更複雜更嚴重，邱醫生眉頭緊張，拿起針管抽取了程璟靈的信息素交給護士拿去化驗，又轉過來問楊淑娟：“程夫人，程小姐平常會......會注射什麼藥劑嗎？”

邱國林看到腺體上的針孔首先懷疑程璟靈有吸食藥品的習慣，從腺體注射進去能夠獲得更加猛烈的快感，但是楊淑娟否定了這一可能，“沒有，她從來不碰那種東西的！”

“嗯，那隻能等檢查結果出來，看到結果再下結論了，程小姐如今的腺體已經膿腫發炎，短時間內不要在使用抑製貼了，先讓她休息吧。”

楊淑娟送醫生回辦公室，紀語芙站在床邊看著程璟靈“慘不忍睹”的腺體，心情非常複雜，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跟自己有關係，她神情麻木地離開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她回想起那次在林瑾瑜的辦公室撞見程璟靈，又回想起林瑾瑜建議她試試伴侶標記，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程璟靈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嗎？

半晌，紀語芙拿起程璟靈的檢查報告衝進了林瑾瑜的辦公室，她把報告扔在林瑾瑜的桌上，林瑾瑜拿起來一看感覺大事不妙。

“林醫生，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如果你不坦白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程璟靈如今昏迷不醒，程家已經準備報警了。”

林瑾瑜聞言臉色大變，“這......這我也是沒辦法啊！”

林醫生老老實實地說出她和程璟靈之間的交易，紀語芙內心愧疚又心疼，她一直慶幸自己能夠恢複健康，沒想到是程璟靈在為她犧牲。

紀語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真相，沒有再管林瑾瑜，回到病房裡專心守在程璟靈身邊，好在邱醫生告訴她，程璟靈隻是腺體感染發炎，以及信息素水平過低，幸好發現得還算及時，問題不算太嚴重，經過輸液治療之後，程璟靈在第二天下午醒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紀語芙坐在她旁邊，見自己醒來，她的眼眶盈滿了淚水，笑得一臉溫柔。

然而程璟靈顧不上自己，一見她哭就慌了：“怎麼了？怎麼哭了？”

紀語芙擦擦眼淚，握住她的手：“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告訴你答案。”

“我願意。”

“啊？”程璟靈一臉懵，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聽不懂那就算了。”紀語芙傲嬌地起身離開。

程璟靈依舊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看不下去的係統及時站出來助攻，“你忘了？你去年年底給她表白了？”

程璟靈這才如夢初醒，她連忙跳下床，一把保住紀語芙，“我想起來了！你真的答應我嗎？”

紀語芙勾嘴一笑，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來保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