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回了一個“OK”。

程璟靈帶人回家之後，直奔浴室去洗了個澡，然後連哄帶騙把人拐上床，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躺在床上，程璟靈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和心安，她拿來手機給紀語芙看這一次出國的收獲。

她打開國外的社交軟件，給紀語芙看新添加的好友，以及他們的主頁，跟她介紹他們的工作。

“這個就是艾米麗，其實她跟我不是同一個專業，我們是在選修課上麵認識的，你看這是她之前在《追凶》片場拍的，雖然她所在的影視公司不是頭部機構，但是她還是有點人脈的。”

“這是她給我介紹的導演和編劇，我已經跟她們約好了，下一次見麵帶上你一起去，她們也都知道你，還挺想跟你合作的。”

“不過她說她也做不了主，最終能夠達成什麼樣的合作，還要看我們的這邊的水平，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出國發展的話，要開始練習英語口語了，他們那邊是不流行配音的，你的演技我相信是沒問題的......”

程璟靈的聲音越來越小，紀語芙抬頭看去，發現她上下眼皮在打架，困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手機拿在手裡也搖搖欲墜，紀語芙把手機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把她的手輕輕放下，然而程璟靈還是驚醒了。

“嗯？怎麼了？”她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著紀語芙，一雙大眼睛眨呀眨，顯得格外可愛。

紀語芙不自覺地放軟了聲音哄她：“沒事，你睡吧。”

“我不困，我陪著你。”

程璟靈側過身子把人摟進懷裡，一下又一下拍著紀語芙的背，像是在哄小寶寶睡覺，紀語芙哭笑不得。

“吳迪呢？”

“啊？不知道，她應該也要回來了吧。”

“你沒叫她嗎？”紀語芙隻覺得好笑，這兩個人真是塑料友誼。

“我當時急著回來沒叫她，後麵給她發消息了。”

紀語芙看著程璟靈即將合上的眼皮，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程璟靈緩慢而精確地抓住她的手：“我沒睡！”

紀語芙心裡軟了又軟：“你不覺得這一次爆料很奇怪嗎？”

“怎麼奇怪？”程璟靈閉著眼睛回應她。

“我們都不知道你的行程，偏偏狗仔知道，又剛好拍到這一幕曝光出來，她們又沒有留後手，顯然並不是要整垮我們，隻是想給我們製造麻煩，我覺得這背後有人使壞。”

紀語芙的話拋出去半天都沒有人回應，她以為程璟靈睡著了，打算起身關燈，結果程璟靈迷迷糊糊的聲音又響起：“可是隻有我和吳迪呀。”

“所以暫時可以排除童亞麗，她應該還沒有察覺到我們的計劃，吳迪沒有理由出賣你，那隻可能是她或者你不小心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程璟靈聽到這個猜測，勉強睜開眼睛，軟糯的聲音中還帶點委屈：“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隻帶了吳迪去。”

紀語芙沉默了片刻，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如果是吳迪泄露了消息，那她也隻會告訴她信任的人，但是她應該也沒想到對方會把消息泄露出去，那這樣的推測的話，大概是......”

“劉蕊琳和周子鈺......她們怪我不跟她們來往了......”

程璟靈說出昔日好友的名字，一時間眼神有些空洞，她閉上眼睛，有些不願意相信。

紀語芙也不再說話，隻是輕輕地幫她蓋好了毯子，不一會兒，程璟靈就睡著了，坐了一晚上的飛機，白天又連軸轉，她實在太累了。

紀語芙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眼淚滑落滴在床單上，像是水花一般暈開，她多麼想肆無忌憚地靠近程璟靈，毫無保留地與她相愛，可是她做不到，她會猜疑會不安，患得患失，變得不像自己，她在程璟靈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心裡祈禱，既然這麼幸運擁有了她，就請賜我愛人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