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歸已經三天沒有來了。
白澤縮在衾被裡,手腳發冷,放了火龍也沒用,這種冷,是自內而外,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
不來也好。白澤深呼出一口氣。這種狼狽的模樣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比較好。
……再忍幾天就好了,過了情期,就能和往常一樣了。
他忍痛喘息,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陌生而熱悉的氣息令他眼眶一熱,抬眼,看到了毫不遮掩擔憂的青年,仿佛從未變過。
淺色琉璃般的眸子浮起一層水汽,他卻不敢妄動,氣息非但沒平和反倒更慌亂。
其實那天給儲君留個印記隻是走個形式,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可以隨意出入昆侖山的各個地方。隻是他再也沒來過而已。
“洛歸……”白澤咬牙推開他:“你給本尊滾!”
“孤若是走了,尊者又想找何人呢?”儲君將他的手按壓在榻上,微俯了身子,眸中滿是認真與執拗。
“不用你管!”
儲君:“木椋山幾日,小白澤早已入我心上,如今見他有恙,我又怎會棄他於不顧?”
可你明明就是忘了!白澤將這句話狠狠咽回肚子裡,眉目滿是陰戾:“不稀罕。”
儲君卻低低笑了:“承認小白澤就是你了?”他輕舒出一口氣,囫圇將人抱在懷裡,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頭頂。
白澤一怔,感受到後頸被溫熱的手掌揉捏撫摸忍不住眯了下眼。
儲君趁機哄他:“容容,讓我幫你把情期過了,好不好?”
白澤:“你……”
儲君:“我去了一趟天淵。”
儲君早就在木椋山時把小白澤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此刻哄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生氣了要抱抱,不滿了要揉揉,要睡了得摟在懷裡。
在木椋山時他就發覺小白澤的身體很虛弱,體溫更是低得可憐,當時並未多想,沒想到竟是因為情期。白澤的情期,在天淵看到這裡時他想也沒想就跑回了昆侖山。
還好趕上了。
想到這裡,儲君忍不住親了親白澤的眼尾。
被他安撫成功的白澤隻是掀了掀眼皮,目光清冷,藏著一絲幾不可察的依賴,沒炸毛。
儲君顯然很滿意,又問了一遍:“我幫你?”
白澤:“情期的白澤是沒有理智的。”
儲君笑笑,親他:“放心,保證讓你舒服。”
白澤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未等他想出個一二,唇舌便被溫熱卷起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