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 到時候就是躺著都能賺錢!(2 / 2)

【我靠,它會自己摁馬桶!!!】

視頻在寧暄和廣大網友的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中結束了,評論區一陣歡聲笑語,好不快活,留言量更是增加至一萬多條,紛紛一副捂住心口中彈倒地的模樣,直呼可愛。

【湯圓是仙女貓吧,我第一次看見這麼要麵子的貓】

【博主!快透露店鋪地址!我們要過來看仙女!】

【貓貓教要來敬神!博主速速把店鋪地址透露出來,彆逼我跪下來求你!】

【……】

寧暄第二天是被湯圓舔醒過來的,他茫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眼時間。

早上七點。

寧暄:“……”

他頓時整個人沒骨頭似地渾身一軟,眼睛一閉又要重新鑽入被窩。湯圓見狀,趕緊跳到他的膝蓋上踩奶,喵喵地叫,像是在提醒他,今天要趕集,你不會忘記了吧?

寧暄被踩得有些癢,湯圓趕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他好幾下,寧暄才勉強眯開眼睛,下意識打開個人終端,頂著一頭的雞毛,對著手機中高額的視頻播放量呆了幾秒。

他像是沒睡醒一般,睡眼朦朧地在床上坐了好幾分鐘,睡衣從他的右肩滑落也沒注意,還是湯圓不滿地喵嗚了一聲,用牙齒幫他把睡衣重新穿好的。

“湯圓啊……”寧暄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眉宇間灑下一片柔和的陰影。他拉長了聲音,因為剛剛醒來,眼眶還有些紅,眼中還有一層淡淡的水霧,像是才被人欺負過一樣。

他的聲音含混不清,無意識地撒著嬌,顯得又軟又乖,像是一塊酥軟香甜的桂花糕,“要不我們今天不去墟市了吧,我再睡會……”

他拿頭蹭了蹭湯圓,宛若一隻懵懂的小動物,迷迷糊糊地討好一笑。

“喵嗚。”湯圓有些吃不消他撒嬌,心軟猶豫了一瞬間,但還是表情嚴肅地重新用肉墊拍他的臉,試圖叫醒這個起床困難戶。

一人一貓在床上僵持了幾乎快二十分鐘,湯圓從舔、咬、推、輕撓無一不試,但都失敗告終,最後還是寧暄不小心從床上“撲通”一聲滾了下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被微涼的地板微微一冰,才終於把瞌睡蟲趕跑了。

他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睡得死沉的滾滾也跟他一起撲通一聲滾到了地上,正眼淚汪汪地捂著頭頂上的大包,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寧暄有一個二十多年的毛病,就是起床困難戶。每次起床就像是被被窩封印了一般,能在床上蠕動好長一段時間才不情不願地起床。不過好在他沒什麼起床氣,隻是總是喜歡在賴床的時候無意識撒嬌,甚至有時候睡暈了還會把人抓進被窩裡一起睡。

寧璣以前進過他房間,叫過他一次起床,但是寧暄感到奇怪的是,從那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寧璣再也不叫他起床了。

就算寧暄上學快要遲到了,他也隻是冷著臉抱著本高中英語3500詞彙書,腰杆挺得筆直地坐在樓下,等寧暄慌亂地醒來後再“成雙成對”地和他一起遲到,並被紀律委員無情扣分。

寧暄每次都忍不住抱怨:“小璣,都怪你,你怎麼不叫我起床啊……又要被班主任嘮叨了。”

寧璣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繃得宛如一條直線,過了好一會,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畫麵,喉結微微一滾,啞聲道:“等你什麼時候改了你那臭毛病再說吧。”

寧暄莫名其妙,“我有什麼毛病?你這臭崽子,又罵我!”

彼時他們兄弟倆關係還沒有那麼僵,起碼沒有變成後麵那般勢如水火。而寧璣雖然總是板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可是他卻依然記得在小時候,小寧璣總是會在生病的時候緊緊地牽著他的手,喃喃道:“哥哥……彆離開我……”

而一旦他離開,寧璣的燒就會一下子燒高,怎麼也下不去,惹得傭人也覺得奇怪,開玩笑說,可能大少爺您就是行走的冰袋吧。

可寧暄一直不知道的是,每當他離開後,小寧璣就會麵無表情地用一個被開水燙過的毛巾敷在自己的腋下和額頭,也不管疼不疼,燙得腋下都有些發紅,再去用溫度計測,然後皺著小臉對他委屈道:“哥哥……我頭好疼……”

寧暄隻能不辭辛苦地陪著他,給他換毛巾。

直到有一次,新來的傭人不小心撞破了寧璣的小動作,吃驚地捂住嘴,想要大叫時,卻被寧璣一句話就釘在了原地。

他聲帶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可是語氣森然,惡狠狠的,宛如一隻幼狼,在學會如何磨牙吮血。

“你敢說出去,就彆想要舌頭了。”

傭人驚恐地扭頭看去,小寧璣當時隻有十歲,身體還沒長開,是個小包子的形狀,可是他的臉埋藏在黑暗中,在抬起頭的一瞬間,他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那是一雙銳利得幾乎能刺傷人的雙眼,即使是病弱也掩蓋不了他臉上的殺氣,叫人看著發怵。

傭人的尖叫戛然而止,他被眼前這個小少年的冷峻陰沉嚇到,當即大腦宕機一片空白,不寒而栗,他不自覺地後退兩步,貼著牆根囁嚅道:“是……少爺。”

即使傭人守口如瓶,但是在第二天,他也主動提出了辭職。因為他知道,這個家族的陰影究竟多麼可怖,知道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寧暄最後還是被叫來陪著“高燒不退”的寧璣。

他當時還有一大堆作業沒寫完,壓力山大,可是頂不住弟弟懇求的目光,最後無奈地隻能把左手分給寧璣,讓他牽著,右手則拎著方程練習題放在膝蓋上,對萬惡的數學苦思冥想。

屋子裡炭被烤得紅通通的,隻有橘黃色的爐火跳動的嗶剝聲填滿了爐柵,火星子一點一點地濺出來,給寧暄俊秀的側臉鑲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小寧暄滿腦子都是去他媽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作業。他沒注意到的是,在握上他的手時,寧璣輕輕地挑了一下嘴角,埋在被窩裡偷偷地看他,眼神裡是神經質般的眷戀與不舍。

寧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發育不良”,因為各種事情,突變成了個刻在骨子裡的變態,對他有著病態的占有欲,隻是單純匪夷所思,納悶不已,為什麼弟弟會這麼黏他。

而寧璣隻是安靜地注視著他,又過了好一會,才像是終於吃飽喝足的餓狼,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