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不算太大，但坐得離舞台近葉沁瑾清清楚楚的聽完這段對話。她堅持唱完副歌匆匆下台。喬萱站在前排的過道上等她，卻看到葉沁瑾猩紅的眼眶。

“瑾瑾？”

“你先回教室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走出社團室。喬萱還有些在狀況外，有人提醒她擋住前麵的視野，她隻好坐回位置上。

葉沁瑾悶頭直跑，那些話又把她拉回過去，好多奇怪的聲音，大笑的，諷刺的，質疑的，輕蔑的。一直追著她，壓得她喘不過，等到她跑到蓮池邊，大口喘氣，似是要把那些惡語都吐出來，可眼淚一滴一滴止不住的流。喬萱回到位置，陸柒忍不住八卦：“她沒唱好傷心跑走了？”

“怎麼可能，我家瑾瑾天下第一厲害，她隻是想去洗手間” 喬萱也看出葉沁瑾的不對勁為了個她撐麵子，不想讓陸柒如此幸災樂禍

“話說，葉沁瑾之前來麵試的時候也是很緊張的。當時直接就轉過身去彈吉他。”

一旁的梁宥塵不解：“為什麼”

陸柒搖搖頭看向喬萱。

喬萱突然被兩個男生盯著，火氣莫名其妙就上來了：“看我乾什麼，我臉上寫答案了？”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應該知道”

“是好朋友，可瑾瑾以前根本不會因為這樣的事不開心的。她以前表演摔了一跤爬起來繼續跳。”

她說著聲音慢慢小下去，她突然發覺葉沁瑾自入學以來都表現十分緊張害怕，自我介紹、競選班乾、布置作業，都會詢問是否有不妥、有沒有人表示不滿。她認識的葉沁瑾不是這樣的。

梁宥塵聽出喬萱話語裡的不對，細想之前主持時的細節，她上台前十分流利的念完一整篇稿子，上台後卻磕磕巴巴。待在這繼續聽有些無聊，他留下不願走的陸柒先行離開。

社團室裡人太多空氣都格外悶，室外空氣格外清新，梁宥塵抄小樹林近道走回教室，意外看到在蓮池旁的葉沁瑾。她的眼圈比剛剛更紅，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他過去遞給她一包紙巾：“擦擦”

葉沁瑾道聲謝並接過，眼淚模糊她的視野，但她又看到那個熟悉的輪廓，她想出聲叫住那人，喉嚨哽咽發不出聲。

［是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