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森鷗外淡淡的說。
當第一個無良高中生的攻擊進入森鷗外的自我防禦範圍內時,森鷗外從上個世界獲得的強大格鬥能力瞬間蘇醒。
不過短短數秒,在場人都沒看清楚森鷗外的動作,施暴三人組就手腳儘斷,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汙水中,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了。
森鷗外走到角落裡蜷曲著微微顫抖的身體,似乎還未意識到剛才發生什麼事的吉野順平,彎下腰,將兜裡的手帕遞過去。
“……吉野君。”
吉野順平——居住在“花浦町445號”的吉野凪的兒子,在剛被人那樣欺辱過,意識還處在噩夢未散去的恐懼裡,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竟被人溫柔叫出來後,遲疑了好幾秒後,才終於緩慢的將頭抬起。
然後,吉野順平就看見一張白色手帕在自己麵前不遠處,被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拿著。
看樣子,似乎是要遞給自己。
路燈照射下,可以看見陌生男孩的眼睛裡沒有尋常學校或者小巷中常見的那種鄙夷或者厭棄。
男孩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就好像吉野順平現在身上這些傷痕,滿臉的烏黑和肮臟,都不存在一樣。
“不介意的話,擦一擦吧。”
陌生男孩輕聲說道。
語氣一如剛才那般溫柔,且又堅定。
下意識的,吉野順平接過那張乾淨的白色手帕,拿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還在往下滴落的液體立刻將手帕的白色部分染紅。
“那個……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看著陌生的男孩,吉野順平問。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男孩,畢竟如果真的認識,像長得這麼出眾的人,即使隻是這麼小年紀,他也不可能會忘記。
森鷗外溫和的笑了笑。
“我是住在花浦町444號的森鷗外。這是我的弟弟太宰治。”
“大概是因為我們一家剛搬來這裡還不到一周,吉野君不認識我們也很正常。”
實際上在剛搬來這裡的第一天時,森鷗外三個人就已經把周遭鄰居的情況都搞清楚了。
——這是三人的職業習慣和生活經驗帶來的效果。
畢竟,在橫濱生活和工作的經曆已經足夠說明,如果初到一個地方沒有在最短時間裡搞清楚附近的各種基本情況,對於實力不夠強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更何況港口Mafia也從不養閒人。
這時,什麼聲音終於鑽進沒那麼緊張的吉野順平的耳朵裡。
“他們三個——”
循聲看過去,直到此刻,吉野順平才注意到剛才毆打他、逼他吃蟲子的三個混蛋,現在已經像最爛的垃圾一樣癱倒在地上,隻會發出呻`吟聲。
“也不知道誰動的手,我們看到時他們就這樣了。”
森鷗外不動聲色說謊。
身體痛到要死恨不得立刻昏過去的施暴三人組聽到這話:
“?!”
這條小巷監控器壞了,想來這也是施暴者選擇在這裡欺淩人的原因之一。
至於被森鷗外“好好教育”過的三人組,森鷗外相信他們隻要還有一點腦子,就斷然做不出去警局報告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是因為他們在欺淩同校生,才將他們揍成了豬頭這件事的。
所以剛才發生的事,不會有其他人會知道。
“順平君,你這樣不方便回家吧?今天不如去我家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好不好?”
忽然,跟在森鷗外身邊的太宰治一臉純真又誠懇的對吉野順平說。
森鷗外:
“……”
當然,如果在說這話的最後,太宰的眼神不要落在吉野順平手上拿著的那張,屬於森鷗外的手帕上,並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要把他的手握得都讓他覺得痛了的話,就更能顯得真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