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套路深 做個兼職還要經曆八點檔被……(1 / 2)

齊始橫了心向她走去,走近了才注意到她也穿著差不多款式的旗袍,玫紅的旗袍如此之豔俗卻還是無法掩蓋她的美貌。

美女對著齊始眨眨眼,狀似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她:“我叫林靜夢,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吧?”

大概是自己身上的菜鳥氣質實在是太過外露了吧,齊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林靜夢掩了嘴笑:“被你看出來了,是這樣的,我是內場負責頒獎的,但是有個講座太沉了,我實在搬不動,正不知道怎麼辦呢。”

說罷,臉上那淡淡的微笑也收斂了起來,然後稍稍低頭,抬起眼簾看著齊始,欲語還休。

齊始差點沒忍住就要捂住心口,剛才就算有一丁點猶豫,也隨著林靜夢的“撒嬌賣俏”忘了個精光。有些女人注定是生來奪人眼光的,美女果然都是男女通殺的!

拜雕塑課程所賜,齊始能單手輕鬆提起幾十斤的灰泥,一口氣爬上三層樓也不在話下......可是,擅離職守好像又不是很好......

林靜夢好像會讀心術一樣,馬上打消她的顧慮:“沒事的,隻要五分鐘,就說你去上廁所了。拜托啦~”

齊始立刻跟著林靜夢來到後台儲藏室。

宋姐正彎著腰對著一本冊子在檢查放在靠牆架子上的各種獎杯和獎品。

沒想到人生第一次“摸魚”立刻就在現場被抓包,她這是什麼運氣啊,齊始哀嚎。

宋姐看到兩人,臉一瞬間就拉得很長、很長:“你!過來給我解釋一下。”

齊始正搜腸刮肚,除了當年在上課時偷偷吃辣條被班主任當場抓包那一刻,齊始這輩子還沒這麼絞儘腦汁找借口的。

她的400塊,還沒到手就要飛走了嗎?

沒人吭聲,宋姐的臉色更是急轉直下,隱約有大發雷霆的態勢:“這麼重要的吉祥物缺了一角,閉幕式時就要擺上獎台了,你說要怎麼辦?”

“咦?”齊始一頭霧水,這才明白過來事情好像和她無關,原來剛才那句話不是對著她說的。齊始這才發現,身旁的林靜夢心虛地縮著肩膀,眼睛也一躲一閃的。

林靜夢那畫著複雜美甲圖案的纖纖手指搭在齊始肩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剛才搬它時我就說了要更小心一點的。”

“誒?”齊始一下子傻眼了,不由自主提高了音調,她腦子滿了兩拍這才轉過來,沒理解錯吧,自己這是被栽贓了?實在是因為青天白日下,事情的發展太過匪夷所思。

宋姐不耐煩地衝著兩人搖頭:“我不管你們誰的錯,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們兩的工資加起來也不夠扣的。待會兒要是主辦方來找我麻煩,我隻管把你們倆交上去。”

活動場合出現意外情況很尋常,像是獎杯壞了一般找個備用的就行了。但今天高曠的石膏像比較特殊,傳說是某最近挺火的某新興藝術家親手製作的,除了紀念價值,石膏像本身價值隨著這名藝術家的名氣近期也水漲船高。更重要的是,這個石膏像有且僅有一個。宋姐對高曠這樣的高端客戶向來是“特殊對待”的。

齊始總算是看明白了,林靜夢是來找背鍋俠的,宋姐隻是想找替罪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現在可真有“氣抖冷”那個調調了。

接下來要怎樣?齊始要怨宋姐見死不救,再恨林靜夢奸詐狡猾,反正吵來吵去不過是八點檔狗血電視劇裡那一套。

齊始一口老血上來,雖然恨不得當場就把林靜夢千刀萬剮了,但此刻最重要的還是不要讓事情鬨大到不可收拾。

雖然齊始還沒正式踏入過社會,但大抵不過謹遵亡羊補牢,便可力挽狂瀾。她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石膏像缺了一角,我有辦法可以修補得幾乎看不出來。”

宋姐麵露懷疑地盯著她:“你說的是真的?彆說大話,大不了老實承認,賠主辦方一點錢就行了。”

齊始雖然心裡打鼓,但她遇上自己的專業就生出一種神經質的硬氣:“我是雕塑係的大四學生,石膏像修補是日常。給我半個小時,我就能修補得幾乎看不出來。”

視線餘光裡,林靜夢忽然就慢慢站直了起來。

齊始馬上轉頭緊盯著她:“還有,我第一次來儲物間,根本沒有機會弄壞石膏像,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監控錄像。”說罷,目光炯炯地看著林靜夢,仿佛早已洞燭其奸,正伺機將她抓獲。

林靜夢咬牙,這才像是找回記憶一樣,辯解說是自己剛才不小心弄壞的,但是今天事情太多記混了。

她的臉皮顯然十分的厚實,當著眾人鬼話連篇也沒見她臉色有異。

兼職不到半天,險惡的社會就教她做人,齊始這才明白什麼叫“涉世未深、世事艱辛”。

宋姐一副了然的神情看了兩人一眼,也不想因為自己帶的人出事而被找麻煩,見齊始這麼上道,於是讓兩人在這裡等她,她先去把補救方案和大客戶請示一下。

林靜夢這才上前來和齊始示好。

齊始直接無視了她。

林靜夢輕哼一聲,轉身想要溜走。

“等等!”齊始叫住她,“你彆想逃。還有,修補需要石膏粉和環氧樹脂,你去幫我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