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班級裡來了一位插班生,大家都感到新奇。白發碧眸的帥氣少年麵上沒什麼表情,隻有在看到雛森的時候,眼中浮現了一些波動。
雛森有些驚訝,他……是小白啊!
他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小白居然都長這麼高了!正因為這樣,她才沒有在對方報出名字前就馬上確認下來。畢竟他的個頭竄得也太快了。雛森記得在他離開空座町時,可還沒有她高呢。
雛森有些高興,但也有些緊張。
畢竟……小白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當初的事情,是小白幫了她。也是因此他離開了空座町。如果不是他的話,她不可能安然度過這幾年。
現在他回來了。
他……為什麼回來?
雛森越想下去,心中就越來越不安。直到對方徹底落座在了她的身側,她的身體已經徹底僵硬。
雛森沒敢主動和新的同桌打招呼,對方也沒有說什麼,反而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上了一節課。
“怎麼,幾年不見,不認識我了?”下課後,日番穀終於耐不住了,他主動看向雛森。
“……沒有,隻是有些驚訝……”雛森身體緊繃,心中囑咐自己,讓自己放鬆一些,這才轉頭看向日番穀,語若平常地跟他說起了話:“沒想到獅郎你現在長這麼高啦,聲音也變了,所以有點不敢認你,哈哈~”說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聽到她沒用以前對他的昵稱,反而隻是喊著他的名字,這樣顯得生疏不少。日番穀輕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但嘴上卻故意調侃說:“難得聽你正正經經地喊我的名字。”
“唔,嗯……”雛森有些尷尬地應了兩聲。
畢竟現在的小白看起來可沒有以前好欺負了……他不出聲又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著實在是很冷……妥妥的一個冰山係呀……雛森可最不擅長應付這種類型的人了。
然而日番穀的碧綠眼眸緊盯著雛森,好像想看穿她的所有想法一般,“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吧。”
“啊……?”雛森有些驚訝地看著日番穀,她以為他其實很不喜歡那個昵稱,畢竟以前他總是反對她叫他小白。
“聽習慣了。”日番穀加了一句。
“哦……好吧……”稱呼的事情而已,沒必要過多糾結,既然小白自己都不介意,那她當然就更不介意了,雛森答應了下來。
周圍的同學本來就對這個新來的同學很感興趣,看到對方與雛森交談起來,都有些好奇和羨慕。
有膽大開朗的男同學故意調侃說:“雛森你運氣可真好,又來一個帥哥!”
“……”雛森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但注意到日番穀因為這句話而看向她的眼神後,臉上緩緩升起了熱意。
帥哥倒是說得沒錯啦……但是什麼叫“又”!
“去去去,你吃檸檬了這麼酸?”露琪亞拍了一下出聲調侃的男同學。
“哇,朽木你出手太重了吧!”男生躲了一下,又嬉笑了一下:“雛森你的學長男友呢?這幾天都沒看到他來找你,咱們雛森這麼搶手,要有危機感才對啊!”
日番穀聽得額角一跳,碧眸緊盯著雛森,他飛速抓住了關鍵詞,用那自帶冰冷感的悅耳聲線緩緩啟唇問她:“……學長男友?”
“不、不是啦!隻是學長!”雛森出聲反駁。
“明明約會啦!不少人看到過你們倆去畫展哦~”男生還嫌不夠熱鬨,又添了把火,結果就是又受到露琪亞一記重拳。
“大男人這麼八卦,閉嘴吧你!”露琪亞忽然聽到畫展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一拳錘開了多嘴的男同學,阻止他說出更多的信息。
“嗚哇!我閉嘴了,朽木老大,手下留情!”
露琪亞也是這才知道,雛森和平子一起去了那個“虛妄”的畫展?那就有點不妙了……
這麼想著,露琪亞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起來,她有些憂慮地與黑崎一護對視了一眼,然後又有些緊張地看向雛森:“小桃,你和平子……學長,去了畫展啊?”
“啊,是啊,不過那天好像畫展出事了,我們就走了……”
“哦,這樣啊。”露琪亞聞言鬆了一口氣,但她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不應該這麼簡單才對。
那天她和一護是解決掉了那隻出現在展館裡的虛,可那隻虛分明是追著什麼人才出的展館。它到底在追誰不得而知,但它在展館內吞吃了人類的靈魂,就必須消除掉它。
她隻希望雛森和這一切沒有關係就好,畢竟虛的誕生也是因為……
……
雛森並沒有告訴露琪亞和平子學長她那天看到的事。
因為在畫展的那天,雛森徹底見證到了朋友隱藏的秘密是什麼,但露琪亞不願告訴她,或許有她的理由,雛森也無意去戳破對方的秘密,便還像往常那樣與其相處。
但那日過後,平子學長也忙了起來,這些天都很少出現在雛森眼前,她發過去的問候信息也都石沉大海沒有回應。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平子學長不會不回她的消息。
雛森垂下眼,這種“失聯”,讓她倍感熟悉——這是異常。是她習以為常並接受過無數次的異常。
她開始思索起自己身邊的人的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