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教室,慣性地靠著多媒體講台,神色懶散,隨手敲敲黑板引起學生的注意。
“給你們說個事兒,下午有個新同學要轉來我們班,好好對人家,彆學隔壁班欺負人,知道不?”
隔壁班搞小團體,幾個人欺負一個,還好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但還是給學校敲了一個警鐘。
“得了吧全哥,我們班學生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個都跟您似的佛,咋可能欺負人呢”
學生們也不怕他,隨口懟了回去。
雖說這群小兔崽子時常沒大沒小的,但他心裡也知道這些孩子赤誠友善,就沒絮絮叨叨地強調。
樂歸酒微仰,懶懶地把腦袋擱在謝霖佟桌麵那堆書上,也不回頭:“轉學生?挺會挑時間啊。”
此省份碰巧今年開設新製度,打破了傳統的文理分科,高一改成了3+1+2模式--語數英必選,物理和曆史選一門,剩下幾門課隨意組合。
因為是頭一屆,學校格外重視,光是開會和選科就搞了好多次,碰巧這幾天是最後選科,星期天晚自習就正式分班了。
謝霖佟看著全哥,“可不是,也不知道到時候班主任還是不是全哥誒。”
“我也希望是他”,樂歸酒歎了口氣。
這年頭,好老師真的不多了,更彆說像全哥這樣受學生歡迎的。
又昏昏沉沉的過了兩節課,放學鈴聲可算是響了起來,因為下半學期剛開學,學習強度陡然增大,還真挺不適應。
樂歸酒在座位上頓了會兒,放空了一下大腦,才和謝霖佟出了教室。
她性格開朗,特彆自來熟,同級同學幾乎都認識,高年級的也混了個眼熟,時常見著人就笑,雖說很真誠,但還是會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不過每次上學放學或者課間,依然一直有人和她打招呼。